这话一撂下,张老汉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赶紧的去捂还呜呜假哭的刘氏的嘴。他原本是想着这婆娘是个女人,就算是说错了话办错了事儿最多也就是他亲自教训几下。哪知道,还没说道呢,就碰上里正带人来了。
要早知道会这样,他宁可光眼红也不会来找麻烦。最多就是想办法把杜寡/妇的金镯子弄到手,也好过于现在这样。
没等他再开口,就见村里张达山火急火燎的从人群里冲了过来,嘴上还嚷嚷着:“里正,出大事儿了,张二宝被打坏了还给人挂上了大牌子架在村口呢。这会儿十里铺那边的人,已经开始吆喝起来了,不少人都凑过去看热闹了......”
一听这话,张里正瞬间脑袋都炸了,心里咯噔一下子觉得事情要糟糕了。也顾不上训斥张老汉了,赶紧招呼了人往村口去,顺便让刚刚跑腿来的张达山去村里喊几个壮实的后生来。
倒不是他同情张二宝或是要给张二宝撑腰,只是为着村子上的名声,这个面他也不得不出。若是为着张二宝一个老鼠屎坏了村里的名声,往后哪家还敢跟桃树湾结亲来往?
别管什么事,也别管什么人,只要敢坏了桃树湾几辈子攒起来的好名声,那这个村就容不下他。可若是外头的人要平白欺负桃树湾的人,也得看看他们答不答应。
其实就在这短短的工夫里,张里正就有了许多设想。按着张二宝的脾性,定然是他先生了事端,这才引得十里铺打上门来。不过到底出了什么事,也得等一会儿见了才能清楚。
且说张老汉跟刘氏一听自家宝贝儿子被打坏了,哪里还有心情装模做样了,当下就慌的真就掉了眼泪,一边往村口跑一边嚎叫着儿啊儿啊的,瞧的还没散开的人是一愣一愣的。
说到底,张二宝是他们老俩的命/根子,是宝贝疙瘩。他们后半辈子就指望着这个儿子享福呢,要是他出了事,那不是要命么。
十里铺的人正浩浩荡荡的拿着家伙什堵在村口呢,十来个大老爷们吆喝着让张老汉跟刘氏出来。甚至周围都有不少路过的邻村村民开始瞅热闹了,听来听去知道那张二宝先是跟杜寡/妇通奸被捉了,后来竟然恬不知耻的去娶了杜寡/妇当小的,如今又嫌杜寡/妇没有身孕把人逼疯了,还去杜寡/妇的娘家讨要陪嫁跟杜家下聘时候给的聘礼钱。
要知道,当初杜寡/妇到张家当小的时候,可是没收一文钱的聘礼。甚至当初俩人还暗地里苟合的时候,杜寡/妇可是常常从婆家搜刮了物件送去讨好张二宝。
原本还觉得去闺女娘家要嫁妆的事儿挺不光彩可也能理解的,这会儿都不由的唏嘘起来。感情这是打算空手套白狼啊,一文钱的聘礼没有,却想着套出银子补贴婆家?天底下也没这么好的事儿,这年头,就算是有一般也都是闺女打婆家抠唆了物件去补贴娘家的。
“嗨,这事儿听着稀奇,难不成桃树湾村是这么个风俗?早知道当初我也打他们村说个媳妇。”边上一个汉们唾了嘴里叼着的野草根,啧啧两声冲边上一块凑热闹的人说到。
边上的人自然也附和了几声,笑道:“我家里还有个兄弟没说亲呢,回头也寻人念叨一下,若是像他家这样一文钱不收就能说了媳妇还能从娘家搞到银钱,哪个不愿意。”
说实在的,边上看笑话的人还真不一定是真感叹娶桃树湾的媳妇好,只不过碰上这事儿觉得好笑,这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嘀咕几句。
不过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不刚匆匆赶过来的张里正因着这几句闲话,一张脸瞬间就黑了下来。等到了跟前,瞧见被五花大绑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张二宝,还有气势汹汹一副兴师问罪神情的十里铺人,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杜老弟,你这是什么意思?”张里正压着心头憋着的邪火儿,冷着声音问道,“带了这么些个人到我桃树湾吆喝,是想干什么。”
杜里正也就是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