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极少,也就偶尔起火做饭用一些。寻常时候,就算是喝水也都是灌几口凉水,跟别提吃几口干粮了。
可如今有了媳妇,他虽然未曾跟女子相处过,可也听弟兄们说过女子忌冷。当时弟兄们说荤段子时候,还说过尤其是那些没破瓜的女子,若是受寒着凉每到月例时候都会疼痛难忍。那时候他还觉得说的悬乎,不过对于他来说也是,刀山火海都敢干,又怎么会在意伤痛这会儿事呢。
只是也不知怎的,这些日子竟然零零碎碎的就想起了那些不经意入耳的话。再想到林宝珠,心里虽然觉得别扭,可还是会在意一些。果然,成了亲似乎真的有些不一样了呢。
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瞄了一眼自家媳妇,也不知怎的心里竟然满是说不出的暖意。早些时候他们几个糙老爷们在山上搭架势,没事儿的时候就好凑在一块喝酒吹牛,不少成过家的兄弟都吹牛皮,说是有个媳妇能快活的赛过神仙。就算六子那种没成家的,也能说几句荤话,只说外头花楼里的姑娘在炕上白嫩嫩香喷喷的,光是抱着就激动的很。
他没仔细的抱过媳妇,就那回媳妇生病,也只是掂了掂分量,只觉得这个媳妇太弱了。不过现在看着倒是顺眼的很,虽然自家媳妇虽然没六子他们说的什么丰韵娉婷,可他却觉得这般正好。
张满囤的目光林宝珠没注意到,他的心思自然也没空琢磨,现在她把两颗白菜蹲放到柜橱里然后想着该做些什么饭呢。说起来别看张满囤是个糙汉子,可手艺却是极好的,只说她随口提了想要个碗橱放杂物,他在弄好篱笆之后就给钉了个开口的柜子。大小放在水缸边上正好,虽然模样不细致,不过胜在适用。
刚看到柜子时候,林宝珠还真是惊喜了一下子,她原本以为家里做手艺活儿得专门请了木匠师傅呢。没想到哪个粗手粗脚的汉子,居然听了几句就把东西做出来了。
因为有中午的骨头汤,林宝珠干脆就把刚刚拿回来的大白菜跟白萝卜各自切了半个,然后洗干净炖上。这个时候,骨头汤已经小火闷了一后晌了,骨头里的骨髓油脂都熬出来了,炖上白菜跟萝卜,那味道不腻却香的很。
若不是他们两个人身上都有伤痛,再放些辣椒进去,只怕味道会更好呢。
这边炖上了白菜,她又手脚麻利的把面揉好干成片,每每擀薄了都会刷上一层细细的油然后再和,直到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的把一块面弄了不知多少次才停下手。把一层层的面放到篦子上然后腾到大锅上蒸着,然后才去忙和起别的来。
吃过饭,张满囤帮着自家媳妇把碗筷拾掇了,想着外头还有几只活物,就说道:“媳妇,你想吃野鸡跟兔子肉么?若是想吃我就宰杀了,若是没吃的念头赶明就一块拿去镇上卖去酒馆里。”
刚刚洗好手,打算给张满囤换药的林宝珠吧嗒吧嗒嘴,想了想现在家里的情况,还是先卖了银子攥在手里可靠。所以丝毫没有犹豫就让他回头一块打包卖了。
瞧着他的伤口好了许多,林宝珠才松了口气,而这个时候她也觉得自己肩膀有些疼了。想着反正黑了,不如就等会儿到了屋里彻底暗下来再推拿药酒。
倒不是说她现在不能出去擦药酒,而是天晚了篱笆院不安全,若是去灶房指不定会碰上路过的趁着灶台上的光瞧见什么。她倒是不会觉得露出半个肩膀头为难情,更不会觉得有什么了不得的贞洁问题,只是若真再惹了外头人乱嚼舌根,也是节外生枝的麻烦事儿。再者,家里如今没有油灯,若是去别的屋里她还真有些怕黑。
反正再等等,屋里也就伸手不见五指了,只怕自己擦药酒都得凭着感觉了,自然也不怕会被看去什么,或是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事儿。而她不知道的是,自家这个男人目力过人,不说是千里眼,却也足以称得上夜能视物了。
拾掇好了,头上炕前,林宝珠压下砰砰乱跳的心,犹豫了一下才从怀里摸出个青色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