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行素不知道她有没有做成,但她的趾高气扬,让柳行素相信,也许她才是备受宠爱的那一个。
当她再回到上京城时物是人非,灵瑗也死了很多年了,如果不是灵珑,她不会想起这个名字。她们姊妹俩,都是一样的妩媚动人,那张脸她真是挑不出什么瑕疵。比起她们的容色,不论是柳潺还是柳行素,都要逊色不少。
沈轻舟睡得沉,这一夜几乎未曾醒来一次。
次日梅先生来查探沈轻舟的病情,柳行素正端着一碗粥给沈轻舟,沈轻舟手上有伤不便,她便一勺一勺喂给他。
梅先生咳嗽了一声,柳行素侧过身,见他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不满,微微一奇,梅先生走过来将包袱放在了桌上,“他的药,和给你的药,配方、用量我都事无巨细写清楚了。”
沈轻舟纳闷,“师妹,给你的药?”
有些话当然不能说给他听,梅先生沉声道:“我有话同这位姑娘说。”
柳行素沉默地点了点头,将素瓷小碗放下,跟着梅先生出门了。
她靠着木梯的围栏,在梅先生下楼之后,她停下来了,“先生是不是认识太子?”
梅先生转过身,脸色浮过淡淡的不自然,“姑娘说的太子,早在一个多月以前,皇帝下诏宣布身死,如今的太子,恐怕要算睿王了。”
“他成不了。”柳行素的口吻固执而笃定,小春的债她一定会讨回来,“先生没给我回答。”
梅先生弯了弯唇,“他是我的小友。”
“我们品酒论酒,一见如故,很投缘。”梅先生看了她一眼,“不过很可惜,他答应给我的木樨清露,却始终没来。我后来略有耳闻,上京城的皇太子在一场大火里坏了脑子,有些事都不记得了,我心里自然不好受,心说富贵人家到底是攀不起的,他们怎样,总会满嘴仁义全是借口。”
梅先生怅然道:“可是他死了,这个借口倒可以用一辈子了,我也不会记恨。”
柳行素抿唇,“什么一场大火?”
她走下来,语调微微颤抖,“先生说,什么大火?”她放了一把火,那时候他人在衡阳,等他回去的时候,应该只剩下焦灰才对。
梅先生清风明月般的眉眼扫了她一眼,道:“姑娘,先太子是你的谁?”
“先太子”那三个字狠狠地将她刺了一刺,柳行素咬了咬唇,“是我的,我的……”他是她的谁,该是她的谁,从哪里算,怎么算,她都说不清了,他说她是个傻女人,她的确是傻。
梅先生看了眼他手中骤然捏紧的玉佩,皱眉道:“姑娘,我只是想告诉你,现在睿王的人追杀你和那位壮士,你们两个人没有援兵,终究会逃不过,留在这里也只会牵连华婆婆。至于你手中的那块玉佩,却是一个信物,南下八省所有太子旧部都会听命于青龙玉佩的主人,我,也是一样。如果你希望你和那位壮士能够全身而退,这块玉佩要保存好。等到了衡阳,用这块玉佩到任何一个钱庄找他们老板,你都会知道我所言不虚。”
“是这个么……”柳行素点头,想到他送给他玉佩时,那固执的恳求的姿态,让她奇怪。她想,如果不是这块玉佩在,也许不用睿王,他自己的人马都不会放过她。可她怎么有脸再带着他这么贵重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包子又要出来了~么么哒,关于东宫的往事,梅先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说不了详细的,我们换个人来说。
☆、第69章 见缝要插针
衡阳城最大的酒楼被一个神秘的富商盘下来了,当日酒楼里, 除了庖厨和主事, 其余人几乎都被赶出了落霞酒楼。
“公子喜静,附近不要太闹, 还有,公子不喜欢花香的味道, 公子换的衣物要用特制的檀香熏过才能穿, 近来衡阳不怎么太平,闲杂人等不要放进来搅扰了公子的休息。”阿七暂时只想到了这些, 对掌柜交代妥了,转身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