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夫君都可以啊,干嘛非选未婚夫这么个身份?”
他自然不知其中缘由,云樱却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苍白的脸,霎时间染了两抹浅淡的红。
难不成,小贱客把先前她说的玩笑话当了真?
呸呸呸!现在不能喊他小贱客了,要尊称恩人!不知道他的全名,那便唤他御君好了。
御君。
这称呼还...蛮好听的。
……
在曹慧气派的大床上好好睡了一觉,身体恢复些许。云樱吃过早饭,便按照计划准备和曹慧同回云府一趟。
走出大门,却见曹家备好的马车旁还停了一辆,霜色垂帘里探出一只温润如玉的手,穆流芳弯身下了车,眼底竟是青灰一片。
云樱和曹慧对视一眼,眉心不自觉地皱了皱。
——他怎么来了?
见她平安无事,穆流芳悬了一夜的心总算放稳,接着便习惯性地训斥道:“出门连丫鬟也不带,若是出事了怎么办?”
还不是因为你!
曹慧翻了翻眼睛,不动声色地把云樱往身后拉了拉,替她应付道:“谁没有忘事儿的时候?穆公子对云小姐未免太过苛刻,你既非她兄长,便不要摆出长辈的姿态对她指手画脚。”冷哼一声,又道,“穆公子人中龙凤,恋慕你的女子不在少数,若是有闲工夫,好好管管她们,尤其是某一位,别像疯狗一样出来祸害人!”
穆流芳闻言,俊眉轻挑,眸越发深邃,他紧盯曹慧,沉声问:“曹小姐此话何意?”
担心曹慧说漏嘴,云樱忙拽她一把,接话道:“没什么意思,大概是诧异你为何会在这里。”
“我为何会在这里?”穆流芳重复一遍她的话,略略失神,若将昨晚他满城疯找她的事说出来,她可会信?
凝目看向跟前的女子,她眉眼淡漠,似是竖起无形高墙,将他牢牢防在外侧。心上不由叹息,到底惹了她厌,怕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哄好。
穆流芳压了压眉,广袖引过马车,示意她上去:“我接你回云府。”
云樱闻言,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这一细节没能逃过穆流芳的眼睛,他只觉胸口猛然刺痛,躁意蹿上来,夹杂难以忽略的失落。
什么时候起,他成了她避之不及的人?
努力克制住情绪,她偏继续往他心上捅刀子——
“劳烦穆公子白走一趟,我与曹小姐说好一道去云府,马车都已备好,便谢过公子好意。”
墨玉般的眼眸幽暗了几分,灼灼盯着她紧绷的面容,许久都不曾移开视线。
他倒宁愿她像先前那般吹胡子瞪眼地跟他拌嘴,也好过如今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想上前强拉她过来,被曹慧张开手臂拦住了,低眉处,女子漂亮的下巴抬了抬,满是挑衅:“穆公子这是要来强的?好歹是名门望族的世家公子,总做不出强盗般不讲理的事吧?”
清雅眉眼染上寒霜,穆流芳无法,只能眼睁睁看着曹慧护了云樱坐上她的马车,又回头故意皱皱鼻子来气他。
气派的大马车扬长而去,十月清冷的晨风中,穆流芳遥望长街,紧握的手心,生出从未有过的无力感。
……
由曹慧帮忙打掩护,云家人倒是没发现云樱受伤的事,只说了她几句,便同曹慧拉起家常。
能与宰相府千金交好,那是多少官家贵女巴望的事?云夫人自然不反对云樱去曹家别院赏红叶,几乎是曹慧刚一提出来,便点头应下。
去曹家别院养伤,一养便是半月。
来的时候叶枯黄,走的时候,已是满林火红。
而香山赏景的请帖,也在云樱回府当日递了过来。
云樱折好帖子,问云琅:“宁心郡主可去?”
云琅答:“自然是要去的,这次可是太后命人清了场,专开的红叶宴,怎会漏掉国公府的人?”他翻着请帖,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