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说到底你还是担心他的安全嘛,如果他英雄救美受了伤,你以身相许就好了。”
穆瑾哆嗦着摇头,“我可想象不出来当他的女人是一种什么体验,连给虾开背都得刀法娴熟,那X生活的时候是不是要背出全部精卵结合过程才可以高.潮?”
冉云素笑她,“你们医生看彼此都是透视的吗?怎么联想这么丰富。”
“哇——唔——”穆瑾突然指着冉云素大叫,浑身跟通了电似的上下抖动,“你的戒指,好大一颗钻石,快快快,给我看看,看看。”
冉云素摘下戒指递给她。
“这么快就求婚了吗?好浪漫啊,这才是情人节嘛!”
“没有求婚,只是个节日礼物。”冉云素看了看时钟,这会儿烈风应该到机场了吧,她掏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给他。
【R素】我也有礼物送给你,在银色行李箱的外侧口袋,旅途消遣,要上了飞机再看。
“大手笔,我就喜欢烈风这种爽快的。”她把戒指递还回来,看冉云素捏在手心里,“怎么不戴上?”
冉云素转回房间,找了一条项链将戒指穿上去戴在脖子上,塞进衣领里,“太扎眼了,戴这个东西画画会刮到画布,出去会担心被抢,所以还是藏起来比较好。”
烈风收到冉云素信息的时候,正在过安检准备登机,银色行李箱刚好是随身携带不需要托运的那一个。
他打开外袋,就看到一个PAD大小的中国风织锦缎面口袋,直接拿出来捏在手里上了飞机。
头等舱的沙发宽大舒适,烈风与唐姿玟坐对面,过道另外一侧是导演方恪和制作人闵修平。闵修平指着烈风手里的缎袋问他,“这个是打算送给哪个女孩子的情人节礼物?”
烈风笑笑,“是收到的。”
另外三个人都笑得意味深长,闵修平打趣他,“男神的待遇果然不一样啊,刚出家门就有礼物收。看到粉丝们给你办的网络生日会了吗?其实你也可以跟网友来个直播互动,正好宣传下我们的剧组。”
飞机还没起飞,唐姿玟起身站到烈风座位旁的过道里,她微微蹲下身,举起手中的手机,“风哥,拍个照不介意吧?”
烈风坐直身体,十分配合地对着镜头露出微笑,几声咔嚓咔嚓过后,他便垂下眼睛收回表情。
打开缎袋,里面是一个薄厚适中的活页手绘画本,干净的白色封面上绘着一个大号的花体字R,由紫至蓝的色彩渐变,蔓蔓枝枝地铺满了大半个封面。
翻开画本,烈风修长的手指在页面之间缓缓移动,整整一本里面,有素描、有彩铅、有水彩、有恣意的涂鸦,画的全部都是他,从十六岁到二十八岁这十二年里的他。
十六、七岁时的他很少,只有笔触稚嫩的几幅,看不出太分明的感□□彩,多是头像素描。有一幅她画得最细致,烈风在浓密的树荫里垂着头岔腿坐在篮球场旁边的长椅上,球被他挤在两膝之间。他微微侧着头,不知在看向什么,一脸的茫然和落寞。
烈风努力回忆究竟那时候有哪一天,他这样坐在球场边,而不远处还有一个他没有察觉的注视着自己的她。她是将他记在了脑海里,还是抱着画本就在那里偷偷画他。他想象她当时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由得嘴角就勾起一抹微笑。
向后翻,便是五官不清的速写,人物只剩下身姿轮廓,一张张都是远景或者背影。这个时期应该是烈风被父母送去美国读书的那段时间,他处在迟到的叛逆期里,有了假期也不愿意回家,宁肯混在一群或光鲜或落魄的同好里玩音乐。
再往后,时间跨到了他回国之后,画面多是他在演唱会或被媒体曝光的模样。那个时候他意气风发没多久,便无缝衔接到江郎才尽,乐评人犀利的言辞和媒体的挤压让他痛苦不堪,接拍电影又被骂成花瓶。
这是他人生中最灰暗的一段,冉云素的画面上却为他用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