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端了盏茶,慢慢饮着,听善睐讲述着。
善睐兴奋得很:“……明秋和慧心还不肯走,可是廖妈妈厉害得紧,让钱德媳妇带着人把她们的行李收拾了,又逼着她们上车,让车夫送她们往城外别庄去了!”
蜀葵心中却在想:廖妈妈一向对王爷忠心耿耿,她有今日举动,一定是王爷授意的……可是王爷为何要把明秋和慧心赶走?难道王爷不怕得罪太尉府?
想了好一阵子蜀葵都没想明白,她便不再理会此事了。
廖妈妈正在外书房院子里的练功房向王爷回话:“……禀王爷,已经把明秋和慧心送走了。”
赵曦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凤眼微眯盯着悬在前方的沙袋,突然往后退了一步,然后飞身而起,抬腿踢向沙袋。
硕大无比的沙袋被他踢得飞了起来。
廖妈妈吓了一大跳,忙往后退了一步。
在一边侍候的林贞见了,笑着道:“妈妈,王爷还要再练一阵子呢!”
廖妈妈知机,忙回禀了一声,退了下去。
赵曦转身一个回旋踢,一脚便将荡了回来的沙袋又踢了回去。
如今已经不是四年前了。
四年前的赵曦,不过是个不受正安帝待见的闲散皇子,需要仰赖蔡府与蔡贵妃之力;如今的赵曦,早已拥有了与蔡家分庭抗礼的实力,他不愿事事都被蔡家和蔡贵妃指手画脚。
今日之事,不过是他拿跳出来生事的明秋与慧心做筏子,试探一下蔡家的反应罢了!
赵曦冲罢澡从练功房出来,却发现廖妈妈还在练功房外候着,不由一愣,脸上却是丝毫不显,丹凤眼平静无波看向廖妈妈。
廖妈妈上前一步,屈膝行了个礼:“王爷,奴婢需要单独向王爷回话。”
赵曦向后摆了摆手,林贞和赵敏往后退了几步。
廖妈妈这才低声道:“王爷近来一直没让奴婢往内院送避子汤,不知——”
她这几日悄悄看了,觉得依王爷待白蜀葵的情形,应该是很宠爱白蜀葵,可是为何没让她往内院送避子汤呢?难道王爷想让蜀葵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