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大哥,别听他的,他和平南勾结,早有预谋,不能信!”葛流风急道。
“谁才是和平南勾结的人,可不好说!”雷尚鹏冷笑。
霍锦骁心知那蛊必是魏东辞暗中做了手脚,以此为引将金蟒四煞间的野心与争斗彻底暴露,事实上这四人表面兄弟情深,实则早就各怀鬼胎,纵有情谊也早被权势利益所遮。
魏东辞久不出声,似乎已退到一旁,并无异状,她便仍凝神听屋中对话。
“别再吵了!”金爵总算开口,语气诚恳,“老二,我也想信你,只是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且事涉我金蟒安危,我若毫无作为也难服众,当然这几桩之事也不过是片面之辞,我自不会全信,他日必彻查此事,还你个公道,不过今日……老二,做哥哥的不想与你为敌,你暂且回宅,外间之事交给我便可,你为金蟒岛奔波多年,劳苦功高,就趁这几日好生休养。”
他这话说得恳切,乍听来仿似替雷尚鹏着想,可雷尚鹏虽是粗人,心里却也明白。
“哼!大哥,你这是想软禁我之后再夺走我的人马?”他轻哼道,并未大怒,似乎有恃无恐。
“只是希望你暂时歇上几日。”金爵淡道。
“如果我不愿意呢?”
“那就别怪兄弟们不客气。”葛流风阴阴笑着,代替金爵出声。
“哈哈哈。”雷尚鹏却忽长笑数声,又咕嘟几声痛饮了几口酒,方道,“你们早就想杀我了吧?说了这么多,无非找个由头。你们一个个瞻前顾后,怕死得很,这金蟒岛的江山有一半是老子拼死打下的,就算老子真想做当家这个位置又怎样?想要老子束手就擒,门儿都没有!”
霍锦骁听他说着话,厅中却传来一阵风涌之音,雷尚鹏已然跃起掠至门边。
她双掌蓄势,只待雷尚鹏出门便要动手。
“雷尚鹏!”葛流风闻言怒吼一句,见他似有逃离之意便朝他扑去。
金爵并不阻止,只道:“老二,我不想与你为敌。”
“别当我是瞎的!你不必在我面前装好人,这趟我带船队出海,你给我的玄武舰船身有问题,又使人暗中藏在我船队中作祟,想借平南之手除掉我,老子命大才逃了回来!”雷尚鹏怒声如雷。
屋内又接二连三传出桌椅翻倒碎裂之音,“乒乒乓乓”响个没完,显是两人已经大打出手。霍锦骁蹙眉,她一直觉得雷尚鹏的船队败得古怪,原来其中还有这么一茬,应是金爵早就怀疑雷尚鹏,所以在他船上埋下暗梢,想借机查清他和平南关系,可这暗梢也没道理害雷尚鹏,不知其中又出了何变故。
“我是找人藏在你船上,但绝没下令他们出手加害。”金爵也察觉不对,船是他的,就算他再不相信,也不至于拿船队安危作赌注。
“大哥,别听他狡辩,快抓住他再说。”葛流风忽然一声急喝。
人影从大厅门上掠过,震得门扇颤动不已。
“哼,金爵,你不必假仁假义,我四人相识数年,我怎会不知你为人,面上仁义,腹中凶狠。说这么多废话何用?你早就将我的人头卖给新燕村的人,打定主意要我死!”
雷尚鹏此语一出,不止屋外霍锦骁心头骤跳,连金爵也变了脸色。
金爵与她乃是私下之约,无人知晓,她虽曾告诉祁望,但祁望肯定不会向金爵通风报信,那么只可能是金爵身边的人。
砰——
一声巨响,门被人轰裂,雷尚鹏从其间跃到天井里,伸掌就将身边站的两个海盗击飞。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这才喝道,又从靴里拔/出预先藏好的鸣镝按到袖弩之上,朝空发去。
只闻得如鸟鸣般的细长哨音,祠堂之外忽然涌进数十海盗,显是雷尚鹏知道金爵要取他性命之后已作打算,令岛上他的人都暗中伏于祠堂,他才敢独自来赴这场鸿门宴。
如今要凭她一人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