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看着他说:“我想起第一次见面那晚,你也是这么朝我走来的。”可惜走了这么久,依旧走不/到她身边。
边秦听后莞尔:“嗯,我也想到了。”
景黎挑了挑眉:“是嘛。”她心情舒畅了点,朝他勾勾手,“过来一点。”
边秦走近两步,她眉目如画的抬头看他,正儿八经的跟他说:“第一次见面那会儿,本来已经扯平了,现在触不及防的你又欠我一次。”她已经给他颁了两次奖,他只为她颁了一次。
边秦听后愉悦的垂眸,开口说:“下次补回来,很快。”
景黎眼底生出笑:“对我那么有信心啊?”
边秦瞥了眼朝他招手示意走了的助理,收回眼神慢条斯理的道:“在我这里,眼下还没人能和你比。”
景黎听后思绪微停了下,什么都没想,就忽然间想下去再抱他一下,可她也看见别人在喊他了,只能忍着。
边秦却看出她眼神闪烁,动身之前问她:“怎么了?”
“想抱你。”她跟醉酒一样,漂亮的仰头朝他眨眼。
边秦顿了顿,双手抄在口袋里,没有动作的看着她。
可景黎因为他这个没有动作的动作心里漏了一拍,他不动,就是在纵容她呀。
下一秒,她跳下车,他总算双手从口袋里拿了出来,轻轻搭上她身上。
旁边是整齐划一的一排松树,夜里投下深深的影子,其实外面不仔细看,看不出这边站有人。
景黎搂上他的腰,呼吸全在他怀里。
她好像有点忍不住了,他有没有感觉出来?
“边秦?”
她的声音像在台上一样,有点鼻音,又有点像那时演唱会看他的眼神,可怜。
惹人怜爱得不行,心更软得一塌糊涂。
但边秦却知道现在不行,忍着没有低头,须臾后,他揉了揉她的头发,温柔哄她:“走了,嗯?先给我庆祝,礼尚往来,到时候才给你捧场。”
她抬起眼来,眼里湿漉漉的,像盛着一眶星光。
随后一行人就转场去了庆功宴的地方了。
是上次边秦和景黎一起去的那间鹿苑,那是当地非常有名的一家菜馆,今晚门口小道上车如流水,显然不少剧组也在这庆功。
景黎进去时低调的带着帽子和口罩,一路看边秦和好几个熟人打招呼,终于到了楼上包间时,她摘下口罩,已经恢复如初的自在,调侃身边的人说:“待会儿会不会有人过来拉过去喝酒?”
边秦闻言正经的看了她一眼,回了一句:“放心,不去。”
景黎:“……”
她觉得这话不对,趁旁人在热闹寒暄时,她靠着墙壁,抱着肩斜睨他,笑说,“我没不许你去啊。”
边秦单手抄在口袋,与她对视:“许我也不去。”
景黎还是觉得这话哪里不对,不由得问:“为什么?”
边秦对她那双时时刻刻流光溢彩的眼睛实在没抵抗力,只得偏开脸,坐下后下巴指了指他旁边的座位,随后看似随意的说:“这有酒有人,去干什么?”
景黎没琢磨明白什么意思,只能走了过去。
她坐下后他给她倒了杯茶:“烫,小心。”
那边谢津导演与众人寒暄完,大家都转过来和他们俩热闹的说起话了。
一整个圆桌子坐满了人,火锅炉里咕噜咕噜的冒着腾腾热气,头上灯笼还是那时的模样,灯色昏黄迷人,一层不变,像把时光笼住了。
景黎记着边秦的那句有酒有人,没琢磨出他的“人”指什么,所以上酒后,她先敬起了他的酒。
边秦举杯与她相碰时,她靠近看着他说:“我在台上说的,你有没有听到?”
边秦看着杯子里晶莹剔透的液体,唇角掀起一抹弧度:“如果没有呢?再说一遍吗?”
“你应该习惯那种感觉了,也其实没有多大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