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做了满满一大桌子的菜,样样都色香味俱全,可我爹还是拦着我娘,一口气全给吃了。他这几天拉肚子,昨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尤其严重,到最后整个人都有些虚脱了,他自己身体不好,反倒怪我,他们硬是说都是因为吃了我做的东西,他才会拉肚子的,可怎么不想想,我自己也吃了啊!我怎么就没事,还因为这个,让我禁足。”
听完薛明雪的一通话,岳菱芝忽然想起了上辈子一位伟人说过的一句话: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
薛伯父这样,明明知道这些菜吃了就会……,他还是为了妻子,为了孩子,义无反顾的都吃了,这让她不禁心中感慨:薛伯父,真猛士也。
她不禁道:“阿雪,你爹爹真是疼你。”自己都这样了,居然只是让你禁足,这绝对是亲爹啊!
薛明雪气鼓鼓的瞪了岳菱芝一眼:“他要是疼我,才不会让我禁足呢!”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到一个柔和的女声道:“阿雪,你爹爹怎么不疼你了?你要不要自己进去和他说说?”
这女声明明温柔的很,可薛明雪却是被吓得一个哆嗦,忙转身对着来人谄媚的喊了一声:“阿娘~”
来人走到近前,瞧着让人只觉她是一个生得雍容端庄的□□,可薛明雪的称呼却点出了来人的身份,她便是薛明雪的母亲,薛邵棠的道侣秋晴。
见她走进,岳菱芝也连忙恭顺的叫人:“薛伯母。”
秋晴先冲岳菱芝道:“好孩子,你来了。”
又对薛明雪道:“你这孩子,还敢嫌你爹爹不疼你,我们啊,这么多年,真是白疼你了!”边说,还便用纤长白皙的食指狠狠的戳了薛明雪的额头几下。
薛明雪揉揉被戳的有些发红的额头道:“好了,娘,您别生气,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听出了薛明雪顺服下的桀骜不驯,秋晴轻轻叹了口气道:“罢了,你带着阿芝去屋里看你爹爹吧。”
秋晴的话,对薛明雪来说,比任何人的都管用,她当即不敢再说什么,将岳菱芝领到了薛邵棠的卧床前。
薛邵棠正趴着养伤,他面容苍白,一脸菜色。
岳菱芝心道:“听说纵是修士再厉害,除非学的是特殊的功法,否则也练不到那些地方,这样一看,果真不假。
见是岳菱芝来了,薛邵棠忙转过身来,靠在床头的引枕上,威严道:“阿芝来了?是听见了什么流言蜚语吧?你不必担心,我不过是昨日修炼时,身体略有不适,过几天就好了。”
看到带着岳菱芝过来的薛明雪,他则严厉道:“你这几日禁足,一步也不许出去,知道吗?”
薛明雪撇撇嘴,不情不愿应了一声,薛邵棠这才又问起了薛明雪今日大比的情况来:“今日大比,阿芝可是胜了?”
岳菱芝答道:“胜了,这是第三场了。今日大家看您不在,都很是关心呢!”
薛邵棠道:“哼哼,那些小崽子们,每天除了练剑就会打听这些事,一个个都是闲得!你已经胜了三场,那接下来就要小心了,从第四场开始,能参加比斗的,不是实力如此,就是气运绝佳,每一个都是不可小觑的对手了,在我看,其中大多都比不得你,只是你也莫要自大轻敌,认真对待每一个对手,才能让一个剑修走得更远。”
说实话,自己能得到薛邵棠这么高的评价,岳菱芝还是很惊讶的,她还总是觉得自己水平一般呢。
见薛邵棠还在不停的说着一些经验教训,表面上是在教导她,可实际上却是时不时的瞪有些跑神的薛明雪一眼,岳菱芝瞬间就懂了他的慈父心思,听一派掌门人生经验就机会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她不想错过,拉了拉薛明雪的衣袖,示意她回神,这才专注的听了起来。
薛邵棠现在精神不济,说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就打发了薛明雪带着岳菱芝去喝茶吃点心,出了薛邵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