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峻嵘已经到了有一会儿,昨天听南宫新月说邢子衿有了身孕并且知道圆空的下落他就觉得莫名的不安,考虑了许久决定派人除掉邢子衿,并且还要从她嘴中套出圆空的下落和她是如何得知的,可不知道为什么,派去的那人迟迟没有回来。
早上他已经派人去邢家一探究竟了,邢家一切如常,邢子衿也一切如常,根本不像昨天遭到过刺杀的样子,也逼问过伺候她的丫鬟,丫鬟表示昨天夜里一切正常,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派出去的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消失了呢,他心里不安,可是却毫无头绪,只能继续派人去寻找,自己来了这里。
父皇命令他听审,所以他必须来。但就算父皇没有命令他也一定会来,不来他是没有办法安心的,他想亲眼看着景绣被外面的百姓们唾弃,想看着司马濬难受。同时也是为了防止突发状况,因为司马濬昨天信誓旦旦的对洪天说今天堂上会证明景绣的清白,他要亲眼看看他想耍什么花样,也要抓住时机及时的阻止。
他来的早,已经坐在这里足足一个时辰了,加上心中不安,所以分外的煎熬。看到姗姗来迟的景绣和司马濬二人便觉得胸中一股无名火噌噌的烧了起来,但是他得忍着,他脸上还是要摆出一副斯文俊秀的模样。
“三弟终于来了,真是让本太子好等啊!”不过无论如何忍耐,语气还是出卖了他。
司马濬意味不明的笑了笑,看向差役才端来的两张椅子牵着景绣走了过去,景绣在其中一张椅子上坐了下去,叶寻不客气的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了下去,而司马濬就那么直直的站在景绣的身边。
那个端来椅子的差役愣了一瞬又忙转身端了一张椅子过来放在司马濬的身后,司马濬弯身坐了下去。
见他没有生气,差役松了口气,濬王妃是嫌疑犯,是要站在堂中受审的,他便只端了两张椅子过来给濬王和那位不认识的公子,可没想到其中一张被濬王妃给坐了。
司马峻嵘身后站着一名穿着粗布衣裳做小厮打扮的人,此刻看着景绣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只觉得分外的刺眼,细嫩的双手紧紧的攥了起来,心里也渐渐开始对今天这个案子的结果不抱期待了。她无比清晰的认识到司马峻嵘是斗不过司马濬和景绣的,说不定会偷鸡不成蚀把米。不过也不干她的事,她既然来当然要亲眼看看司马濬如何为景绣洗清嫌疑。
她的伪装或许可以瞒过别人,却瞒不过景绣和司马濬的眼睛,甚至也瞒不过叶寻的眼睛。
景绣和司马濬目光只在她易容过的脸上淡淡的轻蔑的扫了一眼就移开了,叶寻却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如果说景绣和司马濬的目光让南宫新月愤怒的话,那么叶寻的目光就令她心虚和不是滋味。
叶寻目光中有失望、指责、惋惜……等多种神色,对于叶家人她虽然不曾真正的敞开心扉去亲近,但是不可否认,景绣出现之前他们都对她很好。可就是因为如此她才更恨他们,一得知自己不是良妃的女儿便立马忘记了前面十几年的感情,抛弃她全心全意的对景绣好了,这让她怎么能不恨?
叶寻凭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他有什么资格对自己失望,有什么资格指责自己?自己又有什么值得他惋惜的?明明就是他们先对不起自己的,即使这样自己也不曾做过对不起他们的事啊!
指甲戳破了细嫩的掌心,可是她却仿佛浑然未觉,眼中酸涩渐渐朦胧,她固执的微微扬着头偏偏不让眼中的泪水流下,她怎么能在他们面前哭呢,让他们笑话自己吗?
她还活着,她和景绣之间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司马峻嵘看着对面的三人比来刑部做客还要悠然随意,心中的不安就更强烈了,可是他在脑中不停的梳理着整个案件,根本想不到其中什么环节有漏洞,会成为司马濬洗脱景绣嫌疑的突破口。此刻时辰已经不早了,太阳持续的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