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濬似乎很诧异她会忽然有此问,察觉到清竹看过来的视线才心里明了,一边走进房间,一边说道:“不会。”
清竹无声的松了一口气,看到景绣戏谑的视线,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光秃秃的头顶。
青霜已经泡好了茶水,三人坐下品茶,景绣和和清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司马濬面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并不插话,只静静的听着。
景绣和清竹二人虽然嘴上不停的说着话,但其实都心不在焉的,心思都飞到隔壁房间去了。
隔壁房间里,房门关上之后,瑞亲王爷自顾自的拿起面前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杯热茶,看着杯子上氤氲的热气,缓缓开口,“我们有二十年没见了吧……”
声音带着无限的感慨甚至还有一丝丝的怀念。
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来,圆空转着念珠的手停了下来,眼睛也缓缓睁开,从蒲团上站了起来。
“我听濬儿说了,这十年间你一直都在栖霞山守着她……”瑞亲王说着低头苦涩的笑了一下,“我一直都以为我是最爱她的人,现在看来最爱她的人是你才对……”
圆空走过来在他面前坐下,神色如常,淡淡的说道:“不过就是刚好路过那里,看那里山好水好,四季常青,贪念那里的景色才留了下来罢了,刚好她在附近就时常去看看而已。”
瑞亲王斜着眼睛看他,“好个刚好路过……”
语气里似乎带了无尽的讽刺之意。
圆空似乎被噎了一下,随后说道:“你和濬王父子也有好几年没见了,这次是专门来见他的吧?”
瑞亲王摇头道:“你错了,我是专门来见你的。”
“我?”圆空愣了一下,继而呵呵笑道:“我有什么好见的?”
瑞亲王目光如炬的看着他,脸上已经不见了之前的和悦之色,“西临五公主和朝阳你的女儿吧?”
虽然上扬的语气话里却是充满了笃定的意味。
圆空转着念珠的手终于停了下来,神色瞬间沉了下来,就像是一张白净无暇的宣纸上忽然被人泼了一大片的墨汁般。
瑞亲王打量着他的神色,嘴角微微上扬了起来,眼中尽是讥笑的神色,“你十八年前出家,那五公主和景绣一日出生如今还不满十五岁,你可真是给佛祖长脸啊!”
圆空脸色忽青忽白闪烁不定,那只握着念珠的手慢慢收紧,胸口不住的起伏着,忽然闭上眼睛,手也快速的转动起念珠来,嘴里传出瑞亲王爷听不懂的经文出来。
瑞亲王看着他渐渐平静下来的面色听着他渐渐平缓下来的呼吸,嘴角讽刺的弧度越来越大,说道:“那南宫新月已经霸占不属于她的东西这么多年了,人家景绣要回来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你为什么横插这一杠子,你以为你真的是为了那孩子好?你以为你自己有多大的能耐,不管是那崇明帝还是濬儿都是你惹不起的,就算你杀了景绣又如何,该知道真相的人俱已知道。你为何还不知足,崇明帝就算知道南宫新月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也没对她怎么样,毕竟有这么些年的感情……”
他说得苦口婆心,可是圆空始终闭着眼睛念念有词,仿佛根本没有将他的话听进去。
瑞亲王爷道:“过去的事是我和皇兄对不住你,可是你又对得住我?我虽然娶了她,可是她的心里始终都装着你,就算她要去看你,我也从不阻拦,这么多年你们藕断丝连,甚至生了孩子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艰难的说着,越说越觉得自己很是窝囊,面上蒙上了一层灰色。
圆空终于再次睁开眼睛,“过去的事情都不提了,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这件事我也本不欲插手,景绣那孩子和我也有过一段师徒情谊,我不忍心针对她,可是有她在月儿就不能安心。皇位是大哥的,她是你的,我呢,我有什么?不过就是这两个女儿罢了……她们好好的,我自然心无旁骛的安在一隅诵经念佛,可是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