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形象可言的坐着,当感觉到身上忽然投射下的阴影时,她只以为是去而复返的南宫新月,抬头映入眼帘的却是葛天一冷肃不苟言笑的面容。
“葛大人?”
她没有起身,微微上扬的语气显示了她的疑惑。她在这儿关了这么多天,葛天一从不曾到她的牢房来,今天这是……
她忽然想到刚才南宫新月的反常,又想到了许久之前的百花宴上,南宫新月突然出现要求参加百花竞赛因此惹怒了皇上,后来她悄悄看过南宫新月写下的名字,那人正是葛天一。
想到这儿她不由来了兴致,才从地上站了起来,上上下下的将葛天一打量了一番。
虽然她的眼神带笑,但是葛天一却觉得分外的诡异,蹙眉道:“娘娘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语气公事公办的就像在公堂之上。
淑妃玩味的咀嚼着“娘娘”这两个字,只觉得他是在讽刺自己,但是想到他素来的行事作风,又不像他。
不在这个称呼上多做纠结,淑妃问道:“你来做什么?”
“娘娘和五公主说了什么?”
淑妃恍然大悟道:“看来你很关心她吗?”
葛天一不置可否,他只觉得月儿有些不对劲,心里隐隐的泛起了不好的预感,知道自己问她她不会说,所以只能另辟蹊径来问淑妃了。
淑妃意有所指的说道:“当然是说她感兴趣的了。”
葛天一眉头拧的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般,看着她好似在故意掉自己的胃口,有些不耐烦起来,刚想转身离开,淑妃却忽然正色看着他,言辞犀利地说道:“以前皇上并不希望五公主嫁给你,那是因为那个时候他觉得你不配,但是现在,你的机会来了,皇上应该不会再阻挠你们了,葛大人,你一定要好好把握住机会啊!”
皇上如今眼里心里都只有景绣那个小贱人了,知道南宫新月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哪里还有心思管她呢?
葛天一听的越发狐疑,神色认真地盯着她仿佛在仔细的斟酌她的话是什么意思般。过了一会儿才满腹疑惑的开口道:“这是什么意思?”
她为什么会忽然提起他和月儿的事来,又为什么断定皇上以前不会同意自己娶月儿现在却会同意了?
此刻的葛天一只觉得脑中一团乱麻般,完全没办法思考,淑妃古怪的神情和话语,让他心里那丝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了。
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有一丝丝的开心。
淑妃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自顾自的说道:“不过虽然皇上不会反对了,但是还有一个人会让你做不成驸马,所以你必须抓紧时间除掉这个绊脚石!”
“谁?”
淑妃见他瞳孔蓦地一紧,得意的笑了,从口中缓缓吐出两个字:“景、绣!”
葛天一神色陡然一变,“福宁郡主?”微微拔高的语气显示出他的诧异。
淑妃点头:“不错,就是她,你不除掉她你是当不上驸马的!”
南宫新月的公主当不了,他的附马自然也是当不成了。
葛天一看着她转身慢慢的走到床上睡了下去,然后闭上了眼睛,嘴唇干裂的抿在一起就像是被缝上了一样,在告诉他,她能说的就这么多了,下面再怎么问她都不会再开口的。
他站在原地看了她许久,脸上的神情忽明忽暗,不知道过了多久,淑妃才听到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然后周围彻底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幽静之中。
葛天一一路健步如飞的出了大理寺,然后解下拴在门口的高头大马,因为官职的特殊性,他经常需要出门,所以大理寺的门口从来都是备着一匹马以备不时之需。此刻他翻身而上,双腿夹紧马肚,手中的马鞭毫不留情的落在身下的马儿身上,马上吃痛撒开四蹄飞奔起来。
只用了一小会儿就到了叶府,动作迅速敏捷的下马。
门口的守门小厮迎上来,还未开口他就先一步急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