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是满心欢喜,既然义母如此费心的准备了,她不住岂不是浪费她的一片苦心。
所以就在叶府住下了,叶家大房和二房虽然没有分家,但是也是用一堵墙隔开的,通过拱形门来回走动。
每天除了请安的时候见到对她不喜的秦氏母女,其余大多数时间都是见不到的。
大房这边所有人都对自己很好,她每天陪着义母祖母说说话,跟着义母学点刺绣打发时间,日子过得平静也惬意。简直不能再习惯了。
南宫新月握着帕子的手紧了紧,“那好,你先回去,我办完事马上就去看望祖母和舅父舅母。”
说着就转身进了监牢,葛天一看了景绣一眼蹙着眉跟了上去。
景绣眸子晶亮亮的,若有所思的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抬脚离开。
“月儿,你和郡主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葛天一看着南宫新月阴沉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
南宫新月回过神来,眼神探究地看着她,嘴角挂着若无其事的笑容,一边继续往里走,一边扭头看着他,“为什么这么问,我们一直很好啊!”
葛天一欲言又止,最后摇头笑道,“没什么,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南宫新月不疑有他,远远地看到了淑妃蜷缩在牢房一角,说道:“你在这里等我。”
葛天一看着她的背影,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最近这些日子她频繁出宫,他们接触的时间和机会都多了起来。他却觉得她不是自己当初认识的那个月儿了,他认识的月儿永远清冷一张脸,不喜与人接触,惜字如金。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可是他却知道这只是她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她一出生就没了母妃自小在冰冷的皇宫中长大,皇上虽然疼她但是毕竟公务繁忙,能给她周到的保护却没办法给她过多的陪伴。
大多数时候她只是一个人,所以她习惯如此,其实他知道她的内心是非常渴望亲情的渴望有人陪伴的,她清冷的外表下有一颗火热的心。
可是为什么现在他感觉不到她内心的温暖了呢?
现在的清冷是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
难道是因为知道了良妃逝去的真相,心被恨填满了吗?
但愿等淑妃得到她应有的惩罚之后,月儿能放下心里的恨重新变回那个心存温暖的女子。
淑妃听到脚步声,顿时惊喜地站起身来循声看去,当看清楚来人时脸上的神情陡然一变。
“怎么,看到我这么不开心?”南宫新月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脸上突然变化的神情。
“你怎么来了?”淑妃回过神来,心里被巨大的失落填满,看着她没好气地问道。
南宫新月好笑道:“我怎么来了?难道我不该来吗?”
看着淑妃一脸困惑的神情,她的嘴唇渐渐抿成一道冰冷的弧度。
“你害死我母妃竟然还毫无愧色地问我怎么来了,你不觉得好笑吗?”
淑妃先是一愣,然后忽然仰头大笑,笑得眼角都湿润了犹自停不下来。
南宫新月蹙眉看着她,被她突然诡异的大笑搞得莫名其妙,不满道:“你笑什么?”
淑妃伸手指着她,犹自笑个不停。
南宫新月看着她因为大笑而纠结在一起的面容,心里莫名的不安起来,却没有再出声,就那么默默地看着她。
诡异的笑声回荡在空中,带来一阵阵空旷的回声,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冰冷而又渗人。
葛天一远远的听到这样的声音也是充满了疑惑,眼睛一刻不离地看着南宫新月纤细的身影,脸上溢满担忧之色。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笑声忽然戛然而止。
淑妃眼神诡异地看着面前的女子,挑眉冷笑道:“我为什么要对你有愧色,我害死良妃跟你有什么关系?”
说完就转身往里走,顺着墙壁滑落下去,坐在干草上,闭目养神起来,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