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这字迹,那么他们就能顺藤摸瓜找出淑妃的同谋了。
景绣在她们或期待或疑惑的目光中缓缓开口,“你们仔细看这几封信上的字,有没有觉得太过刻意?”
三人愣愣地反应不过来她说的刻意到底是什么意思。
景绣一着急就直接走到崇明帝的身边,拖过他身后的椅子坐了下去,抬手去拿笔架上的笔。
皇后和南宫璃面色一变,皇后忍不住厉声开口:“绣儿,不得放肆!”
景绣拿笔的动作一顿,茫然不解地看着她,被她脸上严肃的神情震住了。
崇明帝轻咳一声,冲着皇后摇摇头,“无妨!”
“可是……”皇后还待再说什么,但看着崇明帝脸上那完全不以为意的神情就作罢了。
南宫璃震惊不已地看着崇明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无妨?景绣坐了龙椅,父皇竟然说无妨?
他心里的震撼无以复加,仿佛刚刚被激烈敲打过的鼓面,虽没了击打,依旧震颤。
景绣看看皇后又看看南宫璃,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值得他们如此震惊。自从知道她的身份皇后一直对她很慈爱温和,连大声说话都不曾,此刻竟然厉声呵斥?
然而不等她想明白,崇明帝就亲自从笔架上取下一支笔沾了墨汁塞进她手里。
☆、第216章:接我娘子回家
她接过笔,也无心去继续纠结皇后和南宫璃为何反常,低下头,神色端凝,一笔一划犹如在认真雕刻什么精美的艺术品一样。
崇明帝三人聚精会神地往纸上看去,只见她端端正正地写下一句诗: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崇明帝和南宫璃父子二人不由细细咀嚼起这句诗,这诗中透出的自信和抱负实在让他们觉得震惊,实在不像一个刚刚及笄的女子能作的出来的。
但奇怪的是他们明明觉得这诗不像她所作,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说:这就是绣儿做出来的诗。
好像凭她的才华作出这样的诗也不足为奇。
真是矛盾的心理。
皇后就简单多了,她的心思不在诗上,她充满了疑惑,不明白好好的她为什么作诗了。
景绣拿起纸放在嘴边吹干上面的墨汁,递给崇明帝,“皇上仔细看看这字与我素日所写有什么不同。”
他是见过自己的字的,并且十分看不上眼,还拿了他的墨宝让她临摹。她虽然练的不勤,但是书法比起当初刚进平阳城时已经精进不少。
不过也只是在她原本的基础之上有了进步,其实还是没办法拿出手的。
崇明帝见她问的奇怪,将注意力放到字迹上去,立马看出她的书法已经进步了不少。但是直觉告诉他,她不是为了告诉他们她的书法有所进步。
景绣见他不明白,拿起笔重新又写了一张,这次写的很快。将新写好的纸举在他面前,“这才是我如今真实的书法水平。”
崇明帝看了一眼,和手上这张一对比的确逊色很多,但也是比当初好很多的。
“你们看这两张像是一个人写的吗?”
听她这么一问,崇明帝仿佛忽然明白了什么,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这两张纸上的字都是她所写他绝对不会想到它们来自同一人笔下。
南宫璃盯着他们手中的两张纸看,不确定地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写信的人很有可能在我们身边,他在刻意改变自己的字迹怕人认出来?”
“对。”景绣松口气,“你们难道不觉得那几封信字迹显得太过刻意了吗,一笔一划工整的像是照着书上描画下来的一样,很多地方本该可以一笔挥就的,却在中间出现顿笔……”
之所以她能看出不对劲的地方来,就是因为她有过切身的体会。从她初来乍到,在祥云寺中清竹师兄教她习字开始,到如今她都不习惯用毛笔。每次动笔手都打颤,很是羡慕那些想写什么提笔就能一挥而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