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向景绣低斥道:“还不快给你外祖母赔罪!”这个绣儿平时看着聪明机灵,实在不像这般不懂事的,怎么会犯今天这样的错误。还嫌他们相府最近不够丢人么!
就在现场气氛凝重,尴尬万分的时候,忽然一道苍老却和善的声音在人群响起:“丞相大人,这事啊怪不得二小姐,是我的错!”
众人寻声看去,叶老夫人在叶寻的搀扶下满脸焦急地走向场中。
叶老夫人乃叶国公和已故良妃之母,虽然和沈老夫人同样身为一品诰命,但年纪比沈老夫人要大上几岁,而且在平阳城里比沈老夫人还要受人敬重。景天岚自然不敢怠慢,事实上叶老夫人今日能过来就已经让他觉得受宠若惊了。
“叶老夫人,您这是……”
叶老夫人看着景天岚,神色焦急地解释道:“丞相大人啊,你误会二小姐了,这事是我的错,不能怪二小姐。我刚才在花园中见到二小姐心里甚是喜欢,就忍不住替她随手挽了发,我嘱托她来这儿之前一定要放下来,谁知这孩子竟……”
“二小姐也是怕辜负祖母一番好意这才没有散下来吧。”叶寻在一旁安抚道。
所有人不由得都愣住了,原来是叶老夫人替这二小姐挽的发啊!虽然说叶老夫人此举有不妥之处,但是她也说了让那二小姐来之前要散下来,而且她也是出自一份对晚辈的喜爱之心,倒也无可指摘。
叶老夫人一片好意二小姐不忍辜负,这不正说明了二小姐懂得感恩,体恤老人家一番心意么?
景绣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师兄为了替自己解围临时编的一出吧?她看了一眼沈柔和沈老夫人婆媳几人意外又难看的脸色,走向叶老夫人福身道:“老夫人,您一片好意,绣儿感激不尽不忍辜负。而且绣儿之前并不知道夫人请了沈老夫人替绣儿主持挽发礼,所以才……”
景天岚目光锐利地射向脸色难看的沈柔,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老爷,妾身……”
“父亲,夫人最近忙着替绣儿张罗及笄礼又要操持府中大小事情,大概是忘了告诉绣儿一声了吧?”不待沈柔出声,景绣就看向景天岚柔声道。
景天岚目光怀疑地落在沈柔的脸上,低声道:“是么?”
沈柔在景天岚怀疑的目光下,不自然地扯着嘴角道:“老爷……是妾身忘了说了,最近妾身琐事缠身,总是丢三落四的……”
所有人看沈柔的目光都带上了一丝怀疑,再想到外面那些传言,心里都不由自主有了自己的判断。这丞相夫人是故意想看二小姐出丑,才没有和二小姐说起这事吧?
叶老夫人走到面色阴沉的沈老夫人面前,歉然道:“这事是我做的不对,妹子不要放在心上!”
沈老夫人即使再不高兴,也不能驳她的面子,立马笑容满面道:“看老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早知道您愿意替我这外孙女挽发,我早就亲自拉下老脸去府上相请了!”
沈柔被摆了这一道,心里既郁闷又不甘。尤其是景天岚以及众宾客们怀疑的目光总是时不时地落在她脸上,更让她面上挂不住。可是,再不高兴她也只能强颜欢笑,看着景绣那张笑颜如花的绝色脸蛋,心里琢磨着:等药效上来,我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既然头发已经挽上了,也没有真的散下来重新挽的道理,景天岚和沈柔开始招呼着宾客们入席。男宾席和女宾席分布在大厅通向府门的一条道路的两旁,中间并无隔断。
叶老夫人拉着景绣坐在自己的身侧,满脸慈爱地盯着她的脸,脸上的神情有些恍惚。
景绣见她半天不说话,就主动开口感激道:“刚才,多谢老夫人了,要不是您晚辈恐怕……”
叶老夫人摆手道:“这有什么好谢的,外面那些传言我都知道了,你这孩子也是个命苦的,如果真想谢我,以后有时间多到府里坐坐陪陪我。”
“只要老夫人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