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没有像众人那样露出恍然大悟的的神色,而是一副果然不出所料的样子,她气得整张脸都扭曲了。
叶寻将纸张传给别人,然后无奈又宠溺地看向景绣,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师妹她又调皮了!这样的问题众人应该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猜不出来根本不奇怪。
崇明帝将百花竞赛时写下的纸张一张一张仔细地看了起来,每看一张就往下传阅一张,遇到满意的诗句还会忍不住叫好,在看到那张写着《饮酒》和《四时田园杂兴(一)》和《四时田园杂兴(二)》三首诗的纸张时更是高兴地朗诵了出来,啧啧称奇道:“好诗好诗啊,如此好诗朕竟闻所未闻,看来是朕孤陋寡闻了!”
说着他看向司马濬:“濬王殿下可曾读过?”
司马濬看了一眼身旁头越垂越低的景绣,回道:“不曾!”
接着崇明帝又看向审阅题目的路直,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路直就已经率先说道:“老臣也不曾听闻!”
他旁边一位大臣满脸困惑地看着崇明帝感慨道:“的确都是好诗,这么妙的诗臣等竟闻所未闻,这……”
崇明帝诧异地看向文武百官:“怎么,众位爱卿竟都不曾听闻过?”
百官们摇摇头,“不曾!”
景天岚眉峰紧锁默然不语,怎么也想不通怎么会有人答出来?他知道这几首诗一定是景媛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看了去,然后用在了今日的百花竞赛上想难住别人!可是对方却没有被难到,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同样觉得震惊和匪夷所思的还有景媛,她听到崇明帝完完整整的念出了那三首诗,顿时眼睛大睁地看向景绣。她一直以为景绣是答对了前两题中的题目,毕竟相比她的白卷景绣不管是答中一题还是两题都是赢家,根本没想过她竟会答出后三题。
她不可思议地摇着头,这不可能,这是爹刚作的诗,除了她根本没别人知道,扁鹊那个贱人怎么会对得出来?
景天岚顺着自己女儿的视线看向了带着面纱乖乖巧巧地坐在司马濬身边的景绣,这个扁鹊到底是怎么对出这三首诗的呢?难道她曾经见过芸儿?
崇明帝困惑地看着手中的诗,这样妙的诗那是应该流芳百世口口相传的,他一个人没听说很正常可满朝文武竟没一个人知道这就太奇怪了?
他拿起信封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诧异地抬头看了景媛一眼,然后高声对景天岚道:“丞相大人你这个女儿不简单啊!”
景天岚站起身,平静谦恭地低着头:“皇上您过奖了!”心里却有些惴惴不安起来,生怕崇明帝问起景媛这首诗的出处。
景媛听到崇明帝的夸奖之前的震惊顿时被骄傲取代,正要上前大声地告诉众人,这几首诗都是他父亲所作。可当她接收到景天岚看过来的眼神时顿时就收回了这个打算,这几首诗不是父亲作的吗?怪不得扁鹊那个贱人能答得出来!
景绣正竖起耳朵等着崇明帝问起景媛这几首诗的出处,等着弄清楚她到底是不是来自21世纪呢!却没想到竟听到崇明帝叫了自己的名字,下意识地站起了身子。
“扁鹊姑娘,你能答出来更是不简单啊!”
景绣没有答话,只是恭敬地低着头。她心里祈祷着千万千万别问她这几首诗的出处,她虽然可以随便编个出处应付过去,并且让人无从查证,但是她害怕景媛不配合。到时候两个人的说法不一致,那就糟了!
所幸崇明帝竟然没问,因为他已经将注意力转移到另一首诗上去了。
读完诗崇明帝惊喜地看着景绣道:“扁鹊姑娘你可真是让朕大开眼界啊,小小年纪竟能写出这样的诗句来,名师出高徒,看来天灵老人果真名不虚传啊!”
“是啊皇上,扁鹊姑娘这首诗可真是妙啊,臣妾最喜欢这后一句‘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说的真是太好了!”皇后满脸慈爱地看着景绣,笑容满面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