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都玩得似是而非,叫人揣摩不透。一个看似愚蠢的动作背后,很可能会布置一个阴险的大陷阱……”
“会有啥陷阱呢?”
丈夫抿住嘴角,没有回答。沉默,一时中止了谈话。
锦娘探出身瞧了瞧他。
他抬起眼,温柔望着妻子。微微一笑。
好像在说:不要怕,老子能应付。
锦娘回他一个脉脉的笑。站直身体,把葱末、姜末炝进锅里翻炒了一会,又加入肉末,芥菜头……
盖上锅盖后,她走到丈夫旁边蹲下,用耳语的音量问,“哥,你觉得要不要救她一下?”
阿泰不解,“救……她?”
妻子露出一点苦恼神情,趴到他膝盖上,轻轻叹了口气,“我虽然讨厌那妮子,怎么欺负她都不解气,但是同为女人,眼睁睁瞧着她被三个男人欺骗,哎……万一她以后变得像寡妇那样,会不会太可怜了?”
丈夫像撸猫一样摸着她的背,“你得搞清楚,欺骗她的不是那三个男人。”
“……啥,是上头吗?”她抬头问。
他嫌她笨似的,刮她的鼻子,“欺骗她的是她脑中的假象。她脑子里有太多的风月幻想,而且都相当□□,就算没这三人,也有别人。你同情别人也该有个限度。她可是你的对头啊!”
丈夫垂眼凝视她的脸,嫌她不争气似的,摇了摇头。
锦娘仰着脸,“可是,你咋晓得她满脑子风月幻想……”
难不成你也像我一样会读心?
阿泰无奈地顿了一会,才说道,“难道你没发现她瞧男人时的眼神?”
“呃……”
丈夫附耳对她悄悄说了一句。
锦娘酸了牙似的,扶了扶腮帮子……
阿泰不屑道,“说到底,她是打着‘爱’之旗号,行‘欲’的本质。她需要身边有男人,你想帮就帮得了?再说,你以何立场去帮她?她现在正磨着牙,要集结武林高手来杀了你丈夫,再把你卖……”
阿泰咽了话,目光冷冷地瞧向火膛里。
锦娘听了这话,岂有不明白的?一时心血来潮的慈悲立刻作罢了。
没错,同情敌人又有何必要?
——我脑子进水了吧!
大雪以崩坏的势头持续落下,一连三天没停。
天寒地冻的,要集结江湖高手谈何容易?
——连传信的鸽子都飞不起来呢。
灵玉无奈之下,只得把夺宝之恨暂时搁置一旁,与三个情郎在江氏别宅内安心过起了甜蜜小日子。
自打失去空间,他们对她还是温柔备至,宠溺到了骨子里。
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就差给她把尿了!
她现在已完全相信,他们对她的爱恋是纯真的,不含杂质的,虽然离经叛道,惊世骇俗,却值得她飞蛾扑火,交付自己……
外面雪雾迷蒙。好像整个世界都模糊了。
她感觉自己陷落到了最隐秘的峡谷中,成了脱离规则的世外之人。
心里湿漉漉的,想彻底放纵自己,来一场尖叫的狂欢,嗨上云霄去。像乘着过山车一样,得到一种歇斯底里的快感。
与他们相处数日以来,虽然频有亲密之举,但他们都敬着她,没有走到最后一步。
每次都箭在弦上了,又生生止住。说实话,别提他们忍得痛苦,就连她也……
若不是顾及女儿家的矜持,她真想学石榴姐那样说:
来吧,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就怜惜我!
——哼!
雪天无事可干……
灵玉斜躺在软榻上,望着她的三个男人。
子衡和振海在对弈,而陆坤在看兵书。他们都是世上一等的伟丈夫,深爱着她一人。
想到这一点,她的心就像春水中的小舟,悠悠打起了转,不知该去往何方了。
男人们各个专心致志,神态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