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常与外人说话,很少讽刺得如此起劲的。
地上那两人,此刻方把三魂七魄塞回躯壳里,起身略整仪容,一瘸一拐走上前来。
其中一位眉眼冷冽,孤傲得似个修罗。受伤明显最重。衣裳都被老虎的爪风挠烂了,全身血迹斑斑,行走不太自如。
另一男子,长相比云信和尚还好。
他受伤轻,血迹也少。显见是受了保护的,一身玄色锦袍几无破损。
姿容端的是美若神仙:斜长的凤眼,冷冷的薄唇,五官精致处难以描画。
落难到如此地步,走来依然如君临天下般高贵夺目。
严锦垂眼不敢多瞧。以免失了庄重,丢自己和丈夫的脸。
人家好看也罢,圣洁也罢,尊贵也罢,孤傲也罢,跟她毕竟无关。
——她只祈求别是什么劳什子“男配”就好了!
那美男子行到阿泰近前,梦呓似的叹道:“天下竟有先生这般奇伟人物!”
他肃着表情,伸臂叉手,庄重往下一拜,“在下秦漠,多谢先生救命之恩!”
一听这大名,夫妇俩感觉如雷贯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