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鸡屎就冲过去,把王水娣往树上一摁,满脖子满脸糊了上去。
王水娣发出杀猪似的尖叫。浓妆艳抹的脸转眼变得屎迹斑斑。
严锦被兰芳大姐的孔武惊呆了。“咦!”
“咦个屁!”四奶奶骂她,“你个软瓜,还不上去打!”
她也撸把鸡屎,冲上去把王水娣摁在地上,死命地糊她。
生猛的场面让严锦心口怦怦狂跳。
她想,“是为了我,不能袖手旁观呐!”
可是,就是下不了手抓鸡屎。脑袋都空白了——最后抓了一把树叶子,往寡妇嘴里掯!
王水娣干不过她们仨,被糊得要断气了,最后哭着逃走。
张兰芳追出老远,大获全胜地归来,教训严锦说:“你啊,太软!下回谁泼你脏水,就扑上去往死里打!撕烂她为止!几次下来看哪个不正经的敢来挑你!”
“是啊,要放得开!对付这种骚狐狸就要下辣手把她打怕!”四奶奶也说。
严锦佩服得五体投地,如醍醐灌顶,两眼放光。
张兰芳和四奶奶瞧她这模样,同时笑了起来,前俯后仰,“嘎拉嘎拉”。笑声恣肆地飘在河面上。
严锦也格格地笑了。
她在四奶奶家赖到傍晚,帮着打扫了家里,屋前屋后干了一点活,还用荠菜帮她包了顿饺子。
四奶奶满嘴夸她好乖,喜欢得眼泪汪汪的。非要给她两匹布料回去做衣裳。
严锦推辞不肯,含羞道:“阿泰说等两天去赶集给我买。”
四奶奶说:“我不给你也没人可送。收下收下。”死活放进了她的柳篮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