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好了许多,原本尖尖的下巴也越发圆润起来。崔锦书也打量了宋琬几眼,便笑着携过手笑说,“好妹妹,可是见到你了。”
宋琬低头看到崔锦书微微隆起的小腹,贴在她耳边小声的道,“如今都显怀了。”
崔锦书娇羞的点了点头,又道,“进门这么久了,还没给你说一声恭喜呢。”
宋琬笑了笑,扭头看了一眼孟阶。孟阶也在瞧她,说道,“外头冷,到了屋里面再说话。”
宋珩看了看宋琬,笑着叫了一声,“妹妹。”宋琬这才冲他笑了笑,又搀着崔锦书的手径直往松竹堂去了。
孟阶则和宋珩去了书房。丫头们捧了茶果盘进来,宋琬就和崔锦书坐在临窗大炕上一面吃茶一面说话。
崔锦书捏了一块酸梅子吃了,笑说道,“你这屋还怪暖和的。”
宋琬点了点头,也笑说,“这几间屋子都是有火龙的,就是墙壁,你摸上去都是热的。她们几个小丫头嫌这还不够,又笼了两个火盆,我晚上睡觉的时候就盖一个薄毯子还热的出汗呢。”
崔锦书笑笑说,“也不怕热坏了。”她抹了一把额头,说道,“你瞧瞧,说着说着汗就出来了。”
宋琬连忙让明月拿了一件襕衫给崔锦书换上。她又问道,“你现下还常常觉着恶心反胃吗?”
宋琬记得,崔锦书刚怀一两个月时,每日都有半日是难受的。
“现下好多了,饭菜也能吃下去了。”崔锦书捏了捏圆润的下巴,又说,“你瞧瞧,这不都吃出来了。”
两人又说了一会闲话。崔锦书才和宋琬提起了青州府近日发生的一件大事。
“你还记得住在你们家后面的三儿胡同里的刘通判家吗?”
宋琬自然记得。她现在背上还有一道疤痕,就是在他们家弄得。
崔锦书见宋琬点头,又道,“罗伯父和众官员参了刘通判一本。龙颜大怒,革去了他的官职。”
这倒不稀罕,宋琬很早便知道了,只是比前世提前了一些时日而已。她笑了笑,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皱着眉头问,“刘家小姐可出嫁了?”
崔锦书嘴角撇过一抹笑意,她喝了一口茶才道,“我今日给你说的便是她。”
刘卓被革职以后,府邸也被充了公。他在职的时候,不知荼毒了多少百姓的银两。皇帝得知了此事,又要让他拿出上万两的白银。
他平常受贿的银两,都拿去赌了,家里头就是连一千两白银都拿不出来,而且外头还欠着许多账。如今他又干起了老本行,成了穿街走巷的卖油郎。
只是他以前做的恶太多,哪里还有人理睬他。他们一家便收拾了行礼,又回到原籍去了。
“杉姐儿年前就定下了东昌世家大族的庶二子。只不过他们那里听说了这件事,便派了几个婆子和小子前来退亲。”
倒是了,刘芮杉三月里才出嫁,那时刘卓的事还没有捅出来。如今却提前一个月革了刘卓的职,东昌那大世族里向来注重名声,必然不会再和一个劣迹斑斑的刘家扯上关系。
要是女儿家被退了亲,那便是要了她的命。刘卓虽可恶,但刘芮杉却不该遭受如此大辱。
宋琬摇了摇头,“她也怪可怜的。”
崔锦书却是冷笑了一声,“琬妹妹,你却是小看她了。”
宋琬疑惑。崔锦书才继续道,“没隔几日,刘夫人就亲自带了刘芮杉来咱们宋家说亲。”
说亲?宋琬听到这里,不免皱了皱眉头。刘家倒是心大,都被抄了家了,还有闲工夫四处说亲。竟还来宋家,她们难道忘了当初是怎么骂宋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吗?
崔锦书又继续道,“她们求我,让杉姐儿嫁进宋家,给你哥哥做妾。”
宋琬微微一愣。刘夫人这是哪里来的自信,竟还让宋珩收下刘芮杉当小老婆。她们当初如此嫌弃宋珩,今儿竟求着要做妾,真是——
况且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