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次。”
停了一会,迎晨蹙眉,“他不是被抓捕了吗?”
“是。”年龄稍长的民警看着她,说:“在审问调查过程中,张有德还说出一些线索。”
迎晨心如海上浮舟,瞬间被波浪卷搅得七上八下。
办公室外。
员工互递眼神,暗暗在内网上议论:
“你们听说了吗,晨姐惹上大事儿了。”
“不就是去举报咱们公司的处理结果不公正吗?”
“太天真了你们,里头水可深了。”
“我也听到小道消息,说从那个金矿老板嘴里,又橇出了些事情。”
———
迎晨今天又是晚上十点多才回去。
半道儿迎璟还给她打电话,说,“姐,爸说你好久都没回来过了,让你这两天回家吃个晚饭,他还让你注意身体。”
迎晨心不在焉地应下,随口问起:“爸他还好吧?”
迎璟说:“还行吧,看着心情不错,听院里的叔叔说,可能还会往上升。”
迎晨忽地笑了,小声一句:“都赶着升官呢。”
迎璟没听清楚,“嗯?”
“没事,我改天抽空回去看看他,你自己在学校吃好点。”
没多聊,正好到了公寓门口,迎晨挂了电话。
这些天,她没回大院,也没去过厉坤那,早出晚归,天天窝在万科城这小套房里。
迎晨按了密码,叮的声,门开了。
结果刚开,里头的人便冲了上来,吓得迎晨差点尖叫。
“是我是我。”厉坤郁闷了,“连我都认不出来了?”
听着声音,迎晨才把人看实,捂着胸口直拍拍,“还以为进贼了呢。”
厉坤今天穿了件黑色夹克式样的羽绒服,工整有型,里头的军衬衫还没来得及换,看样子是从队里直接过来的。
情绪平复下来,迎晨便又是那副若无其事的表情。
厉坤看她换鞋,穿鞋,放包,又走去厨房倒水喝。
几天没见,这人咋没点儿反应呢?
按捺不住了,厉坤也走到厨房,从后头将人圈住。腰肢软啊,熟悉的手感,清淡的香味,一下子抚平了他心里的那点小疙瘩。
厉坤用脸贴着她的脸,亲密密地摩挲,委屈道:“别冷我了,我都快被你冻成雪人了。”
迎晨不挣,也没回应,就这么杵在原地,任由他抱着。半晌,她继续倒水,平平淡淡地说:“我没冷你,我就是最近有点忙。”
“好好好,是我的错,那天我不该提要求的。”厉坤似讨好,把罪责一股脑地往自个儿身上揽,“以后啊,你不想出门,不想约会,不想看电影,我都依着你。”
见迎晨不说话,他又说起件开心事:“下午我回队里,上头组织对我进行了第二轮面试,分数挺高的,如果顺利晋升,我的工作就能稍微稳定些了。”
迎晨终于开口:“面试些什么内容?”
“专业知识,临场问答,还有个心理素质的测试。”厉坤难掩得意,求夸奖般地炫耀:“我是第一名。”
迎晨的关注点似乎偏题,又问:“还有哪些考核?”
“剩下的就是档案调查,政治面貌,家庭关系这些。”还是那句话,厉坤说:“只要直系亲属里,没有违法乱纪的前科,就没事。”
敏锐察觉到怀里的人身子跟瞬间抽出一半儿力气似的,厉坤忙把人搂得更紧,还以为她是高兴坏了。
于是使坏地凑上她耳朵,似有似无地贴上嘴唇,“小晨儿。”
迎晨虚着声,“嗯?”
“我一战友的爱人,在民政局上班。”他微微吸气,降沉嗓子,中低音迷人至极:“明天周三,咱俩去领证吧。”
虽是询问。但他说话的语气,谓之坚定无疑。
“先把你收进户口本,这样你就跑不了了。”厉坤全计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