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许清岱知道了禾荧已经搬走的事,一大早就去陈以期家问问情况。
他进去看见陈以期背对着他坐在餐桌前,正在吃早饭。
陈以期拿着碗饭,面前只有一碟咸菜,看见许清岱,淡淡地开口:“你怎么来了。”
许清岱对陈以期饮食水平的认识还停留在上次一起吃的大鱼大肉里。
“不是,这也太夸张了,”许清岱连忙坐他对面,“你就吃这些?小荧又不在,你装可怜她又看不到!”
陈以期没怎么搭理他:“懒得做。”
看他丝毫不在意地已经把碗里饭吃到见底,许清岱被气得一噎,陈以期对自己的生活一向应付,但最近显然已经连应付都懒得。
许清岱气愤地骂他:“我看你饿死得了。”说着站起来去开冰箱,身后还传来他好像不气死人不罢休的话:“我吃两碗了,饿不死。”
他不想再和这个神经病辩解,开了冰箱一看,里面的食材可谓应有尽有,蔬菜新鲜得像刚摘下来的,鱼肉、猪肉、鸡肉都在里面,他拿起一个保鲜盒,里面的牛肉还是个很贵的进口牌子。
他眉毛跳了跳,骂道:“陈以期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冰箱都快赶上一个生鲜超市了你还在那吃咸菜。我就问你,这么贵的牛肉你不吃留着过年?”
陈以期吃完了,正在收拾碗筷,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不是,留给荧荧。”
许清岱有些说不出话,而陈以期已经转身去洗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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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起去的“十六”,进去后大厅里站着一个人,看背影很眼熟。
他们走近一看,果然是禾荧。陈以期的第一反应不是惊喜,而是紧张。
他没忘记这两天就是设局抓内鬼的时候,到时少不了一场你逃我追的抓捕,谁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凶器,到时候会不会做出什么危险的应激行为。
陈以期过去抓着禾荧的胳膊,把她往外带,同时压低声音:“听我说,我们在准备一场抓捕,这里不安全,你现在和我先出去。”
禾荧试图挣脱他的手:“我有事找你们。”陈以期看出她的抗拒,但仍旧握得很紧:“有什么事一会儿再说。”
“是很重要的事。”禾荧固执地看着他,看着她认真的表情他才知道她是真的有要紧事,他停下脚步。
“‘白面具’越狱了,警察说他往这边逃了。”她说。
陈以期知道她指的是谁,手握得更紧:“那就更要带你离开了。”
她摇摇头:“我怀疑他就在‘十六’里,我知道怎么找到他,我带你们去。”
“不行!”他迅速回答,“太危险了。”
她坚定地看着他:“万一他就是卧底呢?我们这样突然袭击,减少风险又避免人员伤亡。”
她说出最后一句:“你多叫点人,我不会受伤的,我保证,要是有事我马上躲起来,这样行了吧?”
陈以期终于动摇,转为去抓她的手,紧紧牵着,同时叫许清岱去安排人。
也不问她要怎么找,他对她一向无条件信任。
他们来到地下仓库,里面挺黑的,的工人们正忙着把推车上的货卸下来,灰尘扬起来也没人在意。
陈以期下了一个指令,他们的人把工人们团团围住,让他们都集合起来。
工人们穿着统一的橘色制服,手上戴着厚厚的劳保手套,小声讨论着,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
禾荧微笑着说:“大伙辛苦了,你们也知道最近不太平,今天就是检查检查你们带没带违规用品,很快就好。”
她的声音很有安抚力,工人们很配合“检查员”们,禾荧则默默扫视每一个人,按照记忆比对着,看谁的身形更像“白面具”。
她的目光在一个男人身上停下,那个人还挺年轻,她过去问他们的领头他什么时候进来的,领头说他才干了一年的活。
禾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