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觉不对,返回到小区监控又查看了一下,一个女人闯入了我的视线。
三十多岁的样子,衣衫比较陈旧。职业本能,这个女人有问题。
我用技术处理了一下,进行女人脸部识别,看清楚了长相。
“是你!”
看着这张脸,我几乎是咬着牙齿吐出这两个字。
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张脸,肖然,那个害死我手足的女人。可以说,我妈的死,跟她有直接的关系,要不是她,我妈起码还能多活几年,不会身体恶化那么快。
出狱了是吗?很好,非常好!
“瑞瑞!”
我爸从外面回来,应该是看我房间灯还亮着,就推门进来看看。
“爸。”我不着痕迹的把电脑转了个方向,淡定的合上。
“怎么还不睡?”我爸看了眼桌子上没收拾完的东西,走过来给我整理,低声道:“平安回来!”
“我知道。”
他说:“现在,我们是父子,当父亲的只有一个要求,你的安全最重要,在国外,不比国内,万事小心。”
“爸,我又不是第一次出去,以前出作战任务你也没这么担心。”
“不一样。”他露出慈爱的一面,拍了下我的肩膀,“别的孩子在课堂里上学呢,你都成了特种军官了,现如今,年纪不大,也能被喊一声前辈了。”
他说:“知道我的担心没用,可我毕竟是你父亲,我身上还担着你母亲对你的关心,别嫌我啰嗦,她要是在,只会比我更啰嗦。”
“爸,我怎么会嫌你啰嗦,你呀,没事就多跟我唠叨几句才好呢。”免得天天坐在楼下的花圃里喃喃自语,要么就是绕着军营一圈又一圈的转悠,好不容易回来了,也是在房间里看着我妈留下的东西发呆,近些年烟也越抽越频。
“你从小就有主见,我能唠叨你什么。”
“行了,这么晚了,你赶紧回房间睡觉。”我心里还惦记着去找思宁,但也不能让我爸知道。
边说边把人推回房,给他安顿躺下了,才离开。
我悄声出了家属院,办了手续离开驻地。
出了驻地大门,我便拨通了阿城的电话。
“城叔,我在路上,帮我找到这个女人,我把照片发给你了。”
“好。”他说:“南疆城里翻遍了,不见思宁的人影。”
“我知道了。”拧了拧眉,“我大概知道她在哪了,你帮我找到那个女人就行。”
思宁一定是去了我妈的墓地,一定是肖然对思宁说了不该说的。
这丫头其实做事一向稳重,头一次这么失态。我心里有些沉重,越不想发生的事情,越是发生了。
可以的话,想她一辈子都不用知道自己的身世,其实到底是谁亲生的又如何,重要的是她现在生活的好,该有的家庭温暖一样不少,甚至更多。
怕琬琰和我奶奶着急,我又给她们打了电话,琬琰也非要过去找,我实在无奈,就让家里保镖跟着去墓地和我汇合。
我担心她一个女孩子大晚上在墓地吓到,车速又提了些。
不是我不让阿城他们先过去,只是我妈被葬在军人公墓,外人进不去。
进了公墓,老远我就看见黑暗中那个靠着墓碑的身影。
“妈,今天有个女人找我,她说是我姑姑,说我不是你亲生的,我不信。妈,你对我那么好,爸爸,奶奶,还有哥哥,他最疼我了,怎么可能不是亲生的。
可是她说的振振有词,她说你害她进监狱,说她冤枉。”思宁抬起胳膊,在月光下,手腕上的那条手链,发出微弱的光亮。
“妈,她知道这条手链的来历,她说是从我亲生父亲的肩章上拿下来的,她说我不姓上官,我姓肖,说你们霸占了我,连我亲生母亲都不让见面……”
这丫头哭的嗓子都哑了,絮絮叨叨的说着,连我靠近都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