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采萍是陛下的宠妃,在宫中余威甚重。
因此,宫人也不过想了一会,便弯身去搬了一把椅子,还贴心的多放了一块垫子。
庄姜笑了下,她坐在椅子上,与皇后正对坐着,才说了后话:“劳娘娘见谅了,妾近日腿脚有些不舒服,看您这般大的架势,怕是没个时辰完不了事…如此,那么允妾坐着,您慢慢说。”
她这话说完,接过宫人奉来的茶水,指尖微抬揭开茶盖,饮下一口茶。
茶香四溢…
庄姜把茶盏搁在案上,轻轻抬手,作一番洗耳恭听状:“娘娘请说。”
曲芝身边的宫人似是想呵斥什么,却被曲芝拦住了。
她看着庄姜,声音很平:“江氏,你的宫人举报你勾结侍卫张山,已有三月。宫人从张三那搜出了你的贴身手帕,你还有什么可辨?”
庄姜双手端方在膝上,即使是坐着,她的身姿也依旧挺拔…
闻言,她也不过轻轻一笑,待人说完,便问:“却不知娘娘所说的宫人是谁,手帕又是哪一块?”
曲芝抬手,宫人便往外喊道:“带上来。”
上来的宫人是长娥,也是庄姜身边伺候的三等宫人,平素只做端茶递水的活。至于那一方手帕…庄姜摇头笑了:“娘娘所带上来的宫人,是妾这宫里的三等宫人,平日做的都是些杂活。至于这一方手帕,的确是我的,不过娘娘许是不知道妾的习惯…妾的帕子,但凡用过一回,那便是扔了的。”
她这话说完,面上有几分无奈:“娘娘以此来定妾的罪,实在是有失公允。”
“江氏,你巧舌如簧,能言善辩,本宫早就知道…不过,这回。”
曲芝稍稍一顿,嘴角浮现一个笑,如今日光已有几分偏,她所在这处有些昏暗,便连脸上的笑也有些晦暗不明:“陛下把此事交与本宫,那么本宫说什么,便是什么…你认也好,不认也罢,证物已有,证人也在,由不得你辨。”
庄姜面上的笑微凝,良久却笑了开来。
“妾知晓娘娘心中怨妾良久,如今得了这么一番所谓的证据,自然是什么都不想问,只想让妾问罪。可是,娘娘…”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南边水乡的味道,说起话来娇娇柔柔的,语调不快,说起来也好听:“妾毕竟也是上了宝册金印的二品妃,您这样不分青红皂白急着让妾问罪…妾心中惶惶,不敢不备。”
她这话说完,外头便响起“皇上驾到”的声音…
屋内的人神色莫辨。
不敢置信,存疑,还有喜笑颜开的…
庄姜也全无先前的气态,屈膝跪在一处,面上带着几分委屈。
她微微弯下的几分脖颈露出几许白皙肌肤,愈发显得柔弱无依:“三郎…”
扮演皇帝的男人,年约三十,叫做“付琮”…
在电视圈也是排的上名号的。
他长相温润,如今穿着一件明黄朝服,便又多添了几分气势。他的步伐一顿,良久,迈步上前,弯腰扶她起身,话里有几许无奈:“不过是问几句话,怎么就委屈上了?”
“妾不想委屈,可这委屈又岂是妾想控制便控制的了?”
庄姜这话说完,眼递向正往这处走来的曲芝,嘴一翘:“娘娘不分青红皂白,也不由妾辨,您不来,妾便见不到您了。”
付琮皱了皱眉,他看向皇后:“朕交给皇后,是信任皇后,皇后就是这么审的?”
曲芝脚步一顿,良久,她方跪下,看向付琮:“陛下…”
。…
待一场戏完。
尚还有许多工作人员念着:“演得真好啊。”
“果然是电影圈的,演得可真够入神的,还是一场过。”
姜导正在看先前拍摄的内容,他看着庄姜皱了皱眉:“总觉得很熟悉…”
身边的副导演笑了下:“导演说什么呢,这是庄姜,自然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