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随着男人将身上的衣物剥下来的动作黏得更紧。
沟壑明显的八块腹肌,她曾无数次地抚摸过。
“要看就到后面来,又不收费”,男人调笑的视线和她在后视镜里相遇。
艾笙欲盖弥彰地低下头,“赶紧换吧”。
一想到以后说不定没有资格再这么看着他,艾笙心里揪疼。
见她视线放到一边,苏应衡也不刻意放慢速度,展示脱衣秀了。
很快换完,走到了前排,驾车送她去学校。
汽车稳稳地停在校门口,艾笙正要下车,就被苏应衡叫住了:“还没给车费”。
艾笙奇怪回视,这明明是出租车司机的台词。
苏应衡见她没反应,脸色阴下来,讥讽道:“真是块木头”。
说完倾身在她侧脸上亲了一下,没好气地说:“我还得倒贴”。
原来他说的是这个。
如果放在以前,这种小情趣里全是甜蜜。可今时不同往日,她除了拼命把苦涩咽下去,没有别的办法。
艾笙低头隐去眸中的痛色,扯了扯嘴角:“那我走了,你开车小心点儿”。
苏应衡“嗯”了一声,等她进了校门,才把车开走。
荀智渊早晚会知道那天易方零件和苏应衡谈合作的事。
艾笙没想到他会知道得这样快。
她还在上课,韦胜泽就给她打了个电话。
对方知道她还在上课,这么没有时间观念,除非是紧急事务。
艾笙能想到的,就是那件事暴露了。
心不在焉地熬完了下半节课。等下课铃一响,艾笙就回拨给了韦胜泽。
很快,韦胜泽就接起来,开门见山地说:“那天我们去见苏先生的事情,被老板知道了。他已经放出话来,就是公司破产,也绝不接受苏应衡的救济”。
艾笙心里一沉。荀智渊这么执拗,难道真要眼见着易方零件一败涂地?
她按捺住心里的着急,深吸一口气,“现在易方零件的情况如何?”
“还在接触投资人。老板一气之下,不让我们这帮人管拉投资的事情。现在都是他一手操办”。
荀智渊的身体不好,艾笙担心他能不能吃得消。
不过自己的父亲,她也了解。他不肯受苏应衡的援手,这条路就真的被堵死了。
艾笙暂时也想不出别的办法,只能让韦胜泽静观其变。
她一整天心里都七上八下,等着荀智渊打电话来训话。
可到了晚上,也没有任何动静。
第二只靴子悬在半空,让人不安。
最近荀智渊一直忙得不着家,艾笙想打电话问问他的身体。
又怕他提起找苏应衡投资的事情。
到了周末,荀智渊终于联系艾笙,“投资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已经谈得差不多了。今晚公司有个酒会,你也一起来吧”。
艾笙很少参加易方零件的活动,不知道他是何用意,半真半假地试探:“爸,您老人家怎么想起让我去当花瓶?”
荀智渊笑了笑:“花瓶也得长得漂亮才行。好了,别贫嘴,换件好看衣服,给爸长长脸”。
预想中的狂风暴雨临了却是一阵和风。
艾笙心里的战战兢兢都不翼而飞,整颗心总算能着陆了。
“我也要去准备了,等会儿让司机来接你”,荀智渊说完挂断了。
找到投资后,荀智渊身上的轻快感染了艾笙。
她按照荀智渊的指示,上楼挑了件粉色一字肩针织衫,下面是鱼尾长裙。
往镜子里一照,优雅知性,很符合花瓶气质。
画好淡妆,荀智渊派来的司机到了。
等到了酒店门口,才知道酒会地点是在豪庭。
这儿是苏应衡的地盘。
艾笙一想到荀智渊对于苏应衡的敌意,嘴唇便抿了起来。
被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