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建业并不在家,李妙因为儿子的事寝食不安,从昨晚就开始发烧。
艾笙进门,李妙正孤零零地坐在客厅里吃药。
听见响动声,李妙呆滞的眼珠子动了动,“艾笙,你怎么来了?”
“家里出了事,我哪儿还坐的住”,艾笙坐到她身边。
李妙拍了拍她的手,反倒安慰她:“姜腾他爸正在想办法,事情总会有起色。我的儿子我知道,犯了错,他不会不认。可这事与他无关,我们也要相信他”。
姜腾为人正直单纯,多半是被人坑了。
艾笙:“既然是碰瓷,没有证人吗?就算没证人,也有监控录像吧”。
李妙愁眉苦脸地说:“怪就怪在这里。出事地点不缺人流量和监控镜头。可现在没有一件证据能被获取到。就像有人事前布了局,等着姜腾往里钻”。
据艾笙所知,姜腾为人仗义热情,平时没什么仇家。
谁这么无聊,偏偏就盯上他了?
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气氛骤然沉闷起来。
从姜家出来,艾笙站在廊檐底下,没急着往外走。
整个束州,人脉交织网罗最密集的,莫属苏应衡的手下。
决绝的话已经说出口,去找他肯定是不太可能。
她现在还没和苏应衡离婚,只能借苏太太的名头用用。
艾笙摸出手机,给岳南山打了个电话,约他见面。
坐在温度适意的咖啡馆里,艾笙往外望去。
街上人来人往,车辆密集,是个事故高发区。
正看得出神,面前多了个身穿黑衬衫,黑西裤的高大身影。
“苏太太,好久不见”,岳南山虽然这样说,却没多少客套。
艾笙冲他笑了笑:“请坐”。
刚要招手让他点单,岳南山说不用,“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一向不跟人绕弯子。
艾笙指了指落地窗外,挂在高处的监控器:“这种事故频发区,那玩意儿应该不会坏得那么巧吧”。
岳南山瞄了一眼:“说不准”。
“公家的监控器坏了,你公司装的总不会坏吧?”
苏家对于这座城市的掌控何等严密。
这里每一条街,每个小巷都处在岳南山所辖公司的监控内。
这种监控比起公家来,更像天罗地网。
岳南山没想到她连这种机密都知道,转着手里的打火机道:“我可能帮不上这个忙”。
把他监控下的录像交出来,整个监控系统就有暴露的危险。
他做不了这个主。
岳南山能想到,艾笙自然也了然于心。
她搅了搅杯子里的咖啡,在一阵醇浓香味中轻声道:“官方披露的消息说,这条街的监控录像坏了。公家装的坏掉了,可很多商铺自己在门口却有监控镜头。有了这个理由,不算信口胡诌”。
岳南山沉吟道:“您把前因后果都想清楚了,为什么不直接跟苏先生说,反倒要舍近求远”。
艾笙呼吸一滞,脸上的表情未变,“老话不是说了么,至亲至疏夫妻。你不会因为这个,就拒绝帮我吧?”
岳南山摇头:“您的提议虽然可行性很大,但也未必没有风险。明天再给您答复”。
他这是要回去请示苏应衡吗?
艾笙忽然心里没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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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南山走后,艾笙的心就被悬在了半空。
总觉得苏应衡不会轻易松口。
可事关姜腾的安危,即使拉下脸面,也要试一试。
当岳南山回话,说苏应衡并没有直接答应,就知道对方在等自己把腰杆弯下去。
这天下课之后,她就去了瑞信大楼。
到了大堂,她被前台拦下了。
身穿制服的年轻女人脸上带着刻板的微笑,“请问您有预约吗?”
艾笙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