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笙早上起来还没来得及看手机,没想到苏应衡会这么着急。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回家他早就去公司了,哪儿还碰得着”。
“得了,你还是别给我撒狗粮了,早饭都还在胃里撑着呢”,韩潇挑了挑柳叶眉。
反正最后韩潇一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一般语气,把艾笙塞进了汽车。
等目送车子离开,韩潇嘴角的笑容消失得一干二净。
她脚步虚浮地往回走,坐在房间里发呆,看着窗外常青树的影子在地上慢慢挪动,半天就这么过去了。
到了中午,她一点也不饿,小阿姨叫吃饭她也没下楼。
以前得空就要在外面疯,现在却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
她忽然觉得自己经历一晚上就苍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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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笙回家之后,果然没见到苏应衡的人影。
她给苏应衡打电话,对方说有事在忙,一会儿再打给她。
艾笙只好收了线。
事实上此时苏应衡正在端坐在卫家祖宅的客厅。
卫家老头子传说有点克妻,娶过三任太太。不过子嗣倒是兴旺,膝下有六个儿子,三个女儿。
卫邵东就是三房的次子。
卫家子子孙孙到齐,偌大的客厅立刻满满当当都是人。
等管家泡了茶上来,卫家老头子卫坤亲自端着茶碗,弓腰递到苏应衡手里。
“养不教,父之过,都是卫家子孙无状,得罪了苏先生。今天我就舍下自己这张老脸,给您赔个不是”,卫坤头发花白,年纪只比苏承源小几岁。
苏应衡站起身来,把茶接过去,将他扶到自己旁边的红木方椅上坐下。
“您这么客气干嘛。这事儿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卫二少现在还躺医院里呢。也是手底下的人行事莽撞,我也代他们给您赔礼”,苏应衡也温和答道,语气充满歉意。不知道的真以为他带着满满的诚意。
卫邵东的哥哥卫邵南脸色铁青,对坐在上首的英挺男人满腔怨愤。
他亲弟弟昨晚才把剁掉的三根手指接上,脑袋也缝了十来针,没想到苏应衡倒先找上门来,恶人先告状。
只可恨苏家跺一跺脚束州都要颤三颤。苏应衡权柄在握,卫家不仅惹不起,还得将他奉为上宾。
“卫二少的事,我看还是不要张扬为好。他和赵小姐的婚事已经定下来了,要是赵小姐听说他出了事,不知道会多着急”,苏应衡抿了一口茶,就将盖碗放下。
要说赵从雪着急,在坐的没几人会相信。卫邵东娶赵从雪,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赵家正找不到空子,解除婚约呢。
所以苏应衡这话正中了卫坤的心事。后者连连点头,“是是,那个孽子就缺个好媳妇儿管管。要是让赵小姐不满意,他就一辈子打光棍去吧”。
“听说卫二少已经在家族企业里做事,这自然无可厚非。可他打着融资旗号,肆意妄为,这就有失道义。既然这事不准备张扬出去,那个受伤的女孩子也得好好安抚,该怎么做,卫老先生肯定比我有成算”。
该说的都说了,苏应衡也不想再和卫家的人虚与委蛇。
一盏茶后,他便起身告辞。卫家的人一再好客挽留,似乎昨晚叫人断了卫邵东三根手指的人不是苏应衡。
一直被簇拥到了汽车旁,苏应衡才站住脚,让卫家人留步,同贺坚上车之后便扬长而去。
卫坤混浊的眼珠子再也看不到汽车的身影,他才由长子和次子扶着回到客厅。
跟苏应衡说半个小时候的话,就像打了一次攻坚战似的。卫坤身上全是汗。
他坐下去,缓缓地吐了一口气。
这时候卫邵南终于忍不住,不服气地问道:“爷爷,他都把邵东害成那样了,您干嘛还对他那么客气?”
卫坤不复先前的和蔼,冷冷扫了孙子一眼,“不仅是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