肿的像萝卜,指甲下通红积血,像是会掉的模样。
“谁——”沈泽咬着牙,犹如凶狠的狼:“——谁他妈,把你打成这样的?”
顾关山不解地望着他,声音还带着种刚嘶吼过的哑, 她说:“沈泽。”
她的模样太过淡漠, 沈泽气得那一瞬间脑袋里血管突突作响, 但是又怕弄伤了那个姑娘——她现在看上去像是一碰就会碎的瓷器,眼神又恢复了惯常的淡漠,和不在人间的渺然。
沈泽耐着性子嗯了一声。
顾关山小小的、软软的嘴唇动了动,说了句什么。
沈泽皱起眉头, 问:“嗯?”
顾关山淡淡地望着他, 嘴唇湿润而鲜红。
“可是,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沈泽:“……”
“这他妈和我没关系?”沈泽只觉得要被气出病, 却又不敢动她,声音高了八度:“你到底是被谁打的,我这个问题问了你多少次,你糊弄了多少次,顾关山我告诉你,老子——”
顾关山奇怪地问:“老子什么?老子打死你?”
沈泽:“操——”
“女人真他妈难懂!”沈泽几乎气得脑溢血:“顾关山你——”
——然后他看见了顾关山眼里闪烁的泪光。
沈泽那一瞬间心疼得都要揪起来了,顾关山淋雨淋得透湿,不知道被什么人殴打得狼狈至极,胳膊都尚且如此,那身上呢?
“你——你跟我去医院。”沈泽劝了自己好几句大老爷们能屈能伸,绝不能和自己的姑娘计较,然后放软了声音。
顾关山说:“我不去。”
“你不去我就报警。”沈泽说,“我问不出来所以然,就让警察来问。”
顾关山咬着牙,眼眶里的眼泪不住地打转,却是在硬生生的往里逼。
沈泽:“要哭就给我哭出来。”
然后沈泽伸手在那姑娘脸上抹了抹,他从未给姑娘擦过眼泪,动作生涩而笨拙,擦过那少女滚烫的、甚至还带着伤的面颊。
顾关山红着眼眶,道:“你不要找事。”
“你知道你人设有多崩么?”顾关山冷漠地嘲道:“趁早把我放了吧,为了你好。我顾关山不仅苦大仇深血海深仇,身上还压着巨大的挑子,别说什么报警不报警,我的事情和警察没有半分关系——和你沈泽,更没有。”
沈泽一把把顾关山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