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做到了自己能做到的一切,回国时你们也曾答应过我,将来我的婚事由我自己做主,绝不逼迫与我,怎的如今却反悔了,又要推我出去联姻?难不成我楚国不靠女人就活不下去了?”
“若是如此,不如趁早歇了那争夺天下的心思,老老实实继续做个藩国吧!”
楚岱山没想到女孩子会这样直接的顶撞自己,一时间气的脸色涨红,羞愤难当,想要反驳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得甩袖而去,骂了一句“孽女”。
帷帐落下,端坐的楚瑶面色沉沉,脸上犹自带着怒意。
婢女青青亦是气愤非常,愤愤道:“公主为了楚国在大燕战战兢兢的过了七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回国后非但没有受到礼遇,还一个个都把您视为异类,如今又要推您出去联姻!楚国上下的女子都死光了不成?怎的就盯着您一个!”
楚瑶双目有些失神的看着前方,心中酸涩。
他们只知道她受封为公主,宠爱万千,哪里知道这其中的艰辛与难过。
或者就算知道了,也不在意,毕竟本就是扔出去的弃子,接回来也不过为了全自己的面子罢了。
山风渐起,青青将对面茶盅收起,劝道:“公主,起风了,回府去吧。”
楚瑶虽然已于三年前回到楚国,但大燕一日不灭,就仍旧占着“皇室正统”的名分,她也就一日仍是珍月公主,是故有自己的公主府。
只是这公主府不像别国一般建在城中繁华之地,而是建在了梧桐山上,盖因一句“凤栖梧桐”的传言。
楚瑶抬头看了一眼远处隐约可见的府邸,摇了摇头。
“他们势必不会这样轻易放弃的,今日定然还会有人来,就在这儿等着吧。”
除了父亲母亲,她不想让任何楚家人踏足她的府邸。
青青点头,取了件毡毯给她盖在腿上,免得她着凉。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便又有一人来到亭外,与楚岱山相隔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想来是与他一道来的,只是刚刚没有过来,见楚岱山没把她劝动,这才不得不亲自出面。
是二叔?还是二婶?又或者别人?
不管来的是谁,她都不会答应的。
楚瑶正想着,却听青青惊呼了一声:“君上?”
楚瑶身子一僵,缓缓转过头去。
楚国国君楚沅正站在台阶上,见她看向自己,低着头有些尴尬的走了过来,于她对面坐定。
他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沉默许久才唤了一声:“绵绵……”
这一声之后,却再无其他。
楚瑶苦笑:“父亲,我以为……不管谁来,您和母亲,都绝不会来。”
我以为不管谁会逼迫我,你们都绝对不会。
可结果……
楚沅头垂的更低,放在膝头的手紧紧握起,又缓缓松开。
“绵绵可能告知父亲为何不愿嫁给魏世子?有个合适的理由为父也好为你推脱。”
婢女青青紧绷的身子微微放松,戒备的眼神也收回一些,但仍旧愤愤。
见楚瑶垂眸不语,心中为她着急,插嘴道:“君上,公主从不是那任性妄为之人,她拒绝了自然有她的道理,只是有些事不便对外人道罢了,还请君上体谅。”
楚沅皱眉,对这个婢女随意插嘴显然感到不满。
“怎么?本王也是外人?”
青青肩膀一缩,抿唇不敢再答。
楚瑶深吸一口气,将鼻头的酸涩强压了回去。
“父亲自然不是外人,既然您问了,那女儿也不妨告知。”
“五年前,女儿还在燕地为质时,一次出外游玩时于别苑温泉沐浴,期间察觉院墙上有一道缝隙,而这缝隙中隐约可见一人眼珠来回闪动……”
楚沅一惊,猛地绷直了身子:“有人偷看你沐浴?”
说完又想到什么,不可置信的道:“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