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湛也没和她计较,站起身退后几步,摊开手无所谓道:“你想去就尽管去好了,回头碰了钉子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江槿西瞬间就懂了,搁在被上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她咬着牙道:“你别以为自己家里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
“NO,NO,NO!”
顾湛努着嘴摇头,倚在身后的水晶柜上,慢慢眯起双眼,从口袋里掏出烟和打火机,“啪嗒”一声点燃放进嘴里,性感而又优雅地夹在修长的指间吸了一口,徐徐吐着烟圈,“咱们你情我愿的,都是成年人了,你这睡完了就翻脸不认人是不是不大好?”
“我不是自愿的!”江槿西双手捏紧拳头,忽然拔高了音量,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刷地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声音软了几分,“明明,明明……”
江槿西说来后来渐渐哽咽,嗓子里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是她主动的。
可是她为什么会那样?她明明心里不想的。
顾湛看着她往下掉个不停的泪水,眼里隐隐抽了一下,有些烦躁地随手将烟按在烟灰缸里,再次走上前坐到床边,将脸凑近她:“明明什么?不就是和我在一起睡了一次吗?你有必要那么难过?”
顾湛说这话的时候皱着眉头,不过心里还是有点小得意的。
他没有处女情结,江槿西和秦岩在一起处了三年,他也做好准备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了。
可是,昨晚那层阻碍还是让他惊喜。
说到底,他还是有作为男人的劣根性,打心眼里希望自己女人的所有第一次都是他的。
原本只是耍了点小手段让秦远那老头子逼他儿子和江槿西分手,没想到秦岩年轻气盛为了拿到西城那块地倒是做得彻底,不但把人给骗过来了,而且还敢对她下药,还连带着骗他说她是自愿的。
到了嘴边的肉他自然不可能放了,而且江槿西那种情况除了男人也没别的办法能灭火。
更何况他也是第一次,双方都没吃亏,江槿西迟早是自己媳妇,早睡晚睡也没什么区别。
顾湛是顾家唯一的男孙,从小就是个霸道性子。这么一想,非但丝毫没有为昨晚自己做的混账事儿愧疚,反而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有先见之明,已经吃到嘴里的肉别人就别想再抢走了。
心情一好,这会儿和江槿西说起话来也是笑得如沐春风。
“你不知道有一种催情药其实是有时限性的吧?它可以算准了时间在身体里埋伏几个小时再发作。”要不是南璟以前和他提过,他也不知道居然还有这么个下流却又神奇的高科技东西。
“你说什么?”江槿西愕然,仓促抬起眸子,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后面的话她都没听进去,就不停地摇头,“不可能的,你在骗我……”
可是,江槿西自己都无法解释,昨天秦岩一直叮嘱她不要迟到,甚至在她到金华酒店之前还特意打了一通电话。
他明明知道她最守时的。
江槿西抓紧了身下的床单,脸色神色不明。
“我有必要骗你?”顾湛不屑地轻嗤一声,目光放肆地打量着她,想象隐在被子里光裸的身子,脑海里不断回放着昨天晚上那场香艳刺激的搏斗。
原本只是觉得她这张看起来秀气又乖巧的脸极对他的胃口,却没想到看似清瘦的身材还挺有料,尤其那一团绵软握在手里的感觉——一手可握、过犹不及……
顾湛想着便不由自主地低着头拢了下手掌,好似在回味昨晚握在手里的弧度和弹性。
察觉到江槿西防备地看向他,顾湛恋恋不舍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为了讨好她,他说:“你放心,秦岩敢对你使这种下三滥手段,回头我一定会好好教训他一顿!”
不过,他也算间接帮了他一个忙,但是西城那块地他是别想要了,他就要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