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秀才郎被打得半死,老妇人卖了原本的住处,搬到这里才勉强看上大夫。
大夫治来治去不见好,反而伤势越来越严峻,直接耽误了第二年的会试。
孟宁越听越觉得这秀才郎就是陈家那姑娘的心上人。
她努了努嘴询问道:“请问救回来的姑娘是哪家的?”
“就镇子上的陈家姑娘。唉,那姑娘失忆了被我孙子救回来了。两人就处出了感情。我老婆子了,哪儿管得动,如今踏天大祸上了身,造孽啊!”
说着说着老妇人就哭了起来,面对未能预料到的事,真的半点不由人。
薄觞回来后开始查看孟宁买回来的药材,还好都是对的,一味药都不差。
两人就在外头开始搭灶台,劈柴点火煎药。
薄觞把采来的草药一一碾碎,挤出药汁后备用。
两人折腾了半宿,比某种运动还累人。
给男人喂汤药然后上药,用木板固定断了的腿,天亮才结束救治。
朝阳升起的时候,薄觞和孟宁靠着草屋的墙面,开始犯起困。
孟宁靠着薄觞的肩头,薄觞揽着孟宁的肩头。
细细碎碎的阳光照射在两人身上,将两人的形体晕染上了柔光。
孟宁低低说:“我先睡会。”
“嗯。”
“你在挺一挺。”
“嗯。”
“等我睡醒了你再睡。”
“好。”
孟宁显然有些过分,但是薄觞始终没有反驳。
这让孟宁的眸光与薄觞的眸对视上,她眨了两下眼道:“你明明很困啊~很累啊~为什么要嗯,嗯,好。”
“嗯?宁宁睡好了就行,我没关系。”
“什么没关系?你又是不是铁人,逞强什么?你要懂得让人心疼你。”
薄觞见孟宁十分认真的样子,努了努嘴道:“那……我先睡,你挺一挺,等我睡醒了,你再睡?”
“凭什么?”
“凭我病弱啊!我体弱多病,能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
薄觞说这话的时候,并不是可怜兮兮的,而是带着调侃的语调打趣孟宁说的。
孟宁撇了下嘴道:“行!你病弱你有理,我身体倍棒没有病,我能撑。”
话落下孟宁直起脑袋,而这时薄觞伸手把孟宁的脑袋按回肩上。
他低沉着声道:“我是男子,你是我娘子,无论我看起来多弱小,我也有男子自尊。我能让我娘子依赖我,唯我不行。睡吧!别废话。”
孟宁闻言啧了一声,由衷地感慨:“那感情好啊!有相公真好,好像拥有了全世界。”
“那我和帝位你选什么?”
“当然是……帝位。”
“什么?”
“嘿嘿,我觉得我拥有了帝位我才能拥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