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薄觞一阵皱眉,他很是不悦道:“这是谁的意思?你个人意思我就当你不懂事。”
“自然是你相公的意思?你以为谁的意思!”
“……”
“你赶紧走吧!”
“我相公这么不值钱吗?区区一千两就能打发了我?”
“你什么意思?一千两还不够你下半辈子花销的?你拿着一千两银子都可以高嫁了好吧!”
“……”
薄觞很是无语,只觉得小镇上的人就是小镇上的人,就算是小镇上的财主那也是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一千两银子在月国都京都酒楼一餐饭的价格。
陈老爷给奴仆使了使眼色,奴仆们都不愿意动手赶人。
其中一个鼓着勇气道:“人家娘子来都来了,好歹让人家娘子喝一杯喜酒再走啊!沾沾喜气。”
陈老爷闻言眼神有些飘,已经惦记上了薄觞的美色。
其实薄觞也没多绝色,就是气质那一块死死拿捏了。
把一个红衣高冷谪仙人物演绎得淋漓尽致。
凡人能瞻仰仙人吗?
不能。
故而薄觞的出现让陈老爷有些欲念。
“那就……喝了喜酒在走?”
薄觞无语死了,但也只能冷淡应了一声。
薄觞就留在了陈府被按在了宾客席间。
临近天黑,陆续有客人来吃席,人越来越多,然后把陈家办的三十张桌都坐满了。
这帮人都是陈老爷平时做生意的合作人,也有些左邻右舍,多年老友什么的。
薄觞坐在那里完全格格不入,主要还是气场这一块拿捏死死的。
很多人不敢往薄觞那一桌酒席坐的。
愿意去的不是瞎子,傻子就是耳背老太太,精神失常的老大爷。
当然也有来搭讪的男人,大概不知道高岭之花不可采摘的道理,作死地凑上去。
“哟,一个人啊!那家媳妇啊?没见过啊!”
薄觞冷觑了一眼后,冷漠地将一杯酒泼了人一脸,冷嗤了一声:“滚!”
“……”
此刻另一边孟宁穿着一身红色喜服,胸口一朵很大很红的花,当地人称为红绣球。
她被丫鬟领到新娘屋里,喜娘给了孟宁牵红,孟宁不乐意直接丢了。
她对着盖着红盖头的陈姑娘道:“这婚我不会结的!”
陈家姑娘没说话,沉默许久道:“喜娘,可否去外头等等。我与姑爷有话说。”
成亲这事得双方你情我愿,强扭的瓜不甜,喜娘比谁都懂,于是甩帕子道:“还不到良辰吉日,陈小姐好好跟姑爷说说。”
等人一走,门一关,陈家小姐才掀起红盖头。
只是……
陈家姑娘哭嘁嘁,眼泪掉得凶,直接把妆给哭花了,这会丑到没脸看。
孟宁一个头两个大,郁闷道:“你哭什么?拜托被强迫的是我好不好?我一个被强迫的都没哭,你一个强迫人的先哭上了。哭嫁是不会幸福的。”
陈家小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直接跪在孟宁跟前。
孟宁吓了一跳,直接跳开了。
“你可别来这一套!你就是磕头求我娶你,那我不会同意的。我真的有娘子,我很专一的。田野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公子,我求你帮帮我!你若不帮我,我真的会死的。”
“!!!”
“我知道成亲过于仓促了,但是没有办法。我不能看着沈郎死了。”
“……”
孟宁彻底糊涂了,搞不明白这姑娘到底为哪般。
她皱着眉道:“你起来说话!”
陈小姐起来后絮絮叨叨,声情并茂地叙述一段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
陈小姐名叫陈芷柔,是陈老爷的独生女儿。
一年前陈小姐说了亲,亲事是陈老爷的世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