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帝也不知道来宁春宫做什么的,干坐了会觉得没趣就带着严公公等人回去了。
孟宁坐着不走,宁贵妃跟孟宁对了会视线。
宁贵妃努了努嘴道:“那汤药母妃能喝吗?”
“能,能吧!”
宁贵妃伸手拿了桌上的汤药,她不想浪费孟宁的好意。
正当宁贵妃要喝的时候,孟宁相当紧张地阻止:“等,等一下。”
宁贵妃很是疑惑不解,纳闷地看着孟宁。
孟宁伸手抢走了宁贵妃手里的汤药,捧在怀里。
她手都有些颤,嘴皮子都有些抖。
孟宁没有害过人,前世没有今生没有,她是个好人,立志做个好人。
这种背地里暗戳戳的干腌臜事,她做不出来。
于是她对殿内侯着的人道:“都出去!通通出去。”
珍珠最先一个出去,殿内的宫人也听从命令出了殿侯着。
等人走离开后,孟宁看着宁贵妃,表情严肃道:“母妃,你近几日身子不适,你真不知道原因吗?”
宁贵妃下意识地拧起来眉,微微摇头。
“呕吐,头疼,嗜睡,月信不来,母妃当真不清楚吗?”
这话落下宁贵妃脸色微变,脸色苍白了好几个度。
孟宁见宁贵妃脸色瞬间不好了,一颗心沉了又沉。
“不是父皇的对吗?”
“……”
宁贵妃下意识地捏紧帕子,唇瓣也白了几分,她死咬了下唇,慌乱地说:“不可能,没有的事。你别瞎说。”
孟宁闻言压低声音道:“娘,你还不肯承认吗?自己做过的事总有印象吧?你有了身孕,我让薄觞搭脉过了。您若是不信找个太医搭脉,到时候别说你肚子里这个,我和宁家都要被你牵连。”
“我,我……”
“承欢录上都写了你侍寝的记录,半年来你都没跟父皇睡一起,想赖给父皇都是不能够的。我是向着你的,不然不会为你提心吊胆两日。”
“……”
宁贵妃面露死灰,低垂着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孟宁紧紧地盯着宁贵妃,等着宁贵妃一个态度。
她仔细想想对这个母妃真是了解甚少。
她虽然是宁贵妃手把手带大的,但自从独自居住东宫后,她几乎很少与宁贵妃联络母女感情。
她怀疑前世为凌帝殉葬是假的,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所认为的为爱痴狂的母妃其实对凌帝也没多大的感情。
孟宁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若是真的没有想象的那么爱凌帝,那么自愿殉葬定然是个幌子。
是万皇后逼迫的还是母妃想借此机会逃离月国这个是非之地,宁可丢下她这个孩儿也要与姘头双宿双飞。
孟宁见宁贵妃久久不作声,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她迟疑了下,只觉得喉咙间略含苦涩,扯了扯声带,沙着声音道:“我本是给母后准备了堕胎药,薄觞说这汤药喝了,能不知不觉的小产,与来月信无区别。我本不想与母妃说的,好歹是一条生命,留与不留我没有权利决定。”
孟宁落了话,起身作揖,继续道:“母妃早些休息,儿臣告退。”
“宁儿,宁儿,你……”
孟宁从宁春宫出来一路无话回了东宫,薄觞一直等着孟宁。
他见孟宁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纳闷地道:“怎么了?”
孟宁没有说话,目光却与薄觞的视线重叠。
薄觞沉默了下,看向一旁侯着雏菊。
雏菊立即拉着珍珠出了殿,把所有当值的赶去了侧殿。
薄觞等人走了,上前拉住孟宁的手。
他低声问道:“不顺利吗?不碍事的,还有……”
“我与母妃坦诚了,母妃没有否认,确实不是父皇的。”
“嗯?那贵妃可有什么打算?”
孟宁苦笑了两声,拉着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