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宁唉声叹气了好一会,单手撑着脸,对着殿外看了好久。
薄觞见她如此忧愁,喝了一口茶,缓缓道:“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
“!!!”
孟宁惊呆了,木讷地盯着薄觞看了很久。
薄觞被孟宁审视,不自然地咳了一声道:“我的意思我开个方子,你让珍珠出宫去药铺抓了方子,趁着孩子月份不大,你母妃还没发觉前,神不知鬼不觉的流掉。”
“什么?这事不知会我母妃吗?”
“大可不必吧?万一你母妃糊涂了要把孩子生下来呢?没有万全之策,如何瞒天过海?”
薄觞所言有几分道理,孟宁下意识地陷入深思。
片刻后,孟宁看向薄觞道:“这事我不能交给别人做,我得亲自出宫去一趟药铺,配一副堕胎药。”
“嗯,我替你写个喝了无痛小产的方子。”
“!!!”
孟宁诧异地看着薄觞,她可能对薄觞才学有所误解。
呜~这堕胎药还有无痛的吗?
头一回听说。
薄觞随着孟宁去了书房,用着太子专用的纸张和笔墨,开了一副堕胎药方子。
他拿给孟宁看,孟宁哪能看懂方子上的药材。
“这都是一些极为普通的药材,寻常开药铺的店都有的卖,一定要让药童按量抓,少一克或是少一片都不行,药效就没那么强了。你可听明白了?”
孟宁忙不迭地颔首,将药方折叠后妥善放入胸口的衣襟里。
她拍了拍胸口道:“事不迟疑,我现在就出宫。”
薄觞闻言微颔首,见她迈步忙嘱咐道:“你要快去快回,不能让我在东宫久等你。”
“啊?”
“我会担心你的,不放心你。你且记着我心里惦念你,快快回来便是。京都繁花似锦,莫要被什么迷了眼,忘了回来的时间。”
“好哦。”
孟宁听了心中温热,想着薄觞会乖乖等她回来,不禁嘴角上扬。
她快走了两步,似觉得不妥,返回到了薄觞跟前。
她伸手把人一勾,重重地亲了一口薄觞的唇。
木马~
“我会快快回来的,不让你惦念我。”
薄觞笑了笑便目送孟宁出了殿,孟宁叫了珍珠。
珍珠见天色都黑了,孟宁还想着出宫去,略有不满地说:“殿下,这么晚了出去,会碰上宫禁的,到时候就回不来了。”
孟宁就想这个时候去,不容易引人注意。
白日去的话人多口杂,定会落下把柄。
这会出去,黑灯瞎火,又有几个人能认出来。
“你这丫头,废话可真是多。你去还是不去?”
“主子要去,奴婢哪儿能跟大爷似的坐着喝茶吃点心?奴婢去准备马车。”
“快些。”
珍珠的速度极快,驾着马载着孟宁就出宫去了。
等孟宁和珍珠离开后,雏菊才端着药去见薄觞。
薄觞站在窗口,抬眼望着上空的月亮。
雏菊递上药道:“殿下,该喝药了。”
“药浴准备好了吗?”
“已经为殿下准备好了,喝了这个药,殿下便可泡药浴了,这次药效加强了,殿下得忍着点,会很疼。”
“能赶在孟宁回来前结束吗?”
“应当吧~殿下是有意支走太子的吗?”
雏菊抬眼看向薄觞,而薄觞清清冷冷,没什么情绪。
薄觞端起了黑漆漆的汤药,汤药散发着恶臭味。
他喝的并不是什么良药,是抑制体内各种毒的毒药。
各类毒物研制而成的粉末,加上曼陀罗花果实煎熬。
薄觞一饮而尽,眼都不曾眨一下。
“我去净室了。”
雏菊没有跟去,她跟随殿下很多年,自是知道药浴是什么。
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