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南忆拧着剑眉,伸手拿了书籍。
醒目的亿万小王爷的逃跑新娘十个字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于是他翻开了第一页,目光落在章节第一章。
初春的早晨还是有些冷的,昨夜下了细雨,地面潮湿,十一二岁的书童推开门,瞧见了面色苍白,披着外衫的顾砚安。
彼时的顾砚安已经二十又一,褪去稚嫩的脸多了几分沧桑。
这是顾安砚被困在南王府的第三个年头,被萧南忆折磨得瘦骨如柴,面黄肌瘦。
昨日顾砚安晕了一次,大夫说他没几日活头了。
这个消息对顾砚安来说是好事,对萧南忆而言就如同天塌下来了。
顾砚安还记得萧南忆攥着双肩疯魔暴戾的嘶吼:“你凭什么死,没有我的允许你有什么资格死?你休想。”
而那时他痴痴笑笑,张狂兴奋,他知道他要解脱了,自由了。
“凭什么?你又有什么资格锁着我,折磨我?我要死,我要死在你眼前,我死都要诅咒你萧南忆不得好死!”
看到这,萧南忆猛地合上书,脸一阵黑一阵白,反复交替。
这些日子他一直处在心神疲惫,焦虑不安的状态下。
他每天都在反复做同一个春梦。
梦里他做了太子爷孟宁的禁脔,各种姿势地折磨他。
他每次痛苦地醒来,痛苦的感受因梦带来的身体愉悦。
另他十分不耻的是他每次做梦后都梦遗了。
对于萧南忆来说这是耻辱,难以言说不能被窥探且被人得知的耻辱。
好不容易习惯这样的梦魇,他终于可以接受糟糕的自己,重返国子监。
可现在……
他被人编排成了同人消遣小说,对象还是顾砚安。
萧南忆不能接受,自从被天降鸟屎砸中后,各种诡异在他身上上演。
他猛地起身,颤抖着手握住书。
萧南忆黑着脸,怒气冲天的低吼着道:“谁的?”
白落臣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他不善于撒谎,看萧南忆脸色不太好。
于是他伸手指了指身旁的楚天栝。
楚天栝也很是心虚,立即指了指前头的宁苏烬。
宁苏烬紧张得要死,萧南忆那剑法出神入化,他好像接不了几招就会被他打趴下。
他很为难,很纠结。
他是主动承认被萧南忆打还是指认孟宁将自己摘干净。
萧南忆目光落在了宁苏烬,他咬牙切齿地说:“宁-苏-烬!”
宁苏烬硬着头皮看向斜对角后桌的萧南忆,没底气地应了:“欸~我……”
“是你的?”
宁苏烬得罪不起萧南忆,这兄弟是个不怕事的。
他伸出手指,指了指前桌在前桌的孟宁。
孟宁正在心急如焚地抄写上林赋,她今日是一定要完成的。
一百遍啊~一百遍的上林赋。
她就是抄断手,抄吐血,把自己抄废了,她也要那一个字的改字权限。
珍珠在一旁研磨,自是看到了身后几位公子。
直到宁少爷伸手指了指太子,珍珠心慢跳了半拍低下头。
她心里苦哈哈地想:抄,抄,抄,就知道抄,都火烧眉毛了!
萧南忆看向孟宁,孟宁是背对他们的,给了他们一个大小正好的后脑勺。
萧南忆眼神暗了几分,下意识的微眯了下眼,冷凌凌的眸子更加的深邃。
他抬步走了过去,而站在孟宁身边的珍珠超级龟孙得让了位置。
萧南忆敲了敲桌面,沉声道:“这是你的?”
孟宁忙得很,余光瞥见了萧南忆,懒得搭理,继续用笔在纸张上写着。
身后几个兄弟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看着这一幕。
彼时他们的心声是这样的:
楚天栝:嘿~有好戏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