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跑到了驿站,驿站门口的侍卫早已不知去向。
孟宁直接登堂入室到了驿站内。
使臣和随行的凉国地方官正在喝酒用膳,孟宁一身湿漉漉地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都吓了一跳。
彼时,孟宁的目光如同半出鞘的剑,闪着寒光冷气。
使臣有被吓到,忙起身见礼。
孟宁上前一步,沉声问道:“公主呢?”
使臣哪敢拦着孟宁,实在是此刻的孟宁有些唬人。
就像是个从天牢出逃的杀人犯上街行凶。
使臣伸出一根手指,往里边指了指。
孟宁冷觑了一眼,侧身微勾唇,冷然地说:“不用管本殿下,你们自便。”
落了话,孟宁便找薄觞去了。
薄觞回了驿站后,就开始发热。
他是吹不得风的,见不得光的。
今日也是脑抽了才会随孟宁出去,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躺在贵妃椅上,衣衫单薄,轻轻咳着。
雏菊煎药进来,毕恭毕敬地递给薄觞。
彼时,桌案上还有今日晚膳的饭菜。
薄觞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道:“放桌上吧!等凉了再喝。”
雏菊不是个多话的,把汤药放在桌上,便转身准备出门。
门打开时,孟宁正准备敲,两人对上后,一人扯了扯嘴角,一人诧异。
孟宁轻咳了一声缓解尴尬,轻问道:“公主可在?”
话落下屋里传来了一阵轻咳嗽声,声声挠人心肺。
孟宁下意识地推开雏菊,急忙进了屋。
她几步走到贵妃椅前,着急询问:“你怎么样?可有不舒服?”
啪嗒,啪嗒……
薄觞抬眼看向孟宁,他因发热脑子有些晕乎,半晌才认出是谁。
眼前的孟宁一身雨水,水滴啪嗒啪嗒低落在石砖上。
宽大的衣裳已经紧贴身上,将眼前人的形体充分地勾画出来了。
此刻很狼狈,可她的目光含着焦急,一刻都不曾错开地盯着他。
“你……”
“你脸很红,气色也很不好,你病了?”孟宁小心翼翼地询问,生怕自己大声了吓坏了眼前脆弱易碎的人儿。
她忙抚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看向门口发愣的雏菊。
孟宁立即扯下自己腰间的玉佩,扔给了雏菊侍女。
“你去同一条街上的陆府,请陆太医过来给你主子瞧瞧病。”
雏菊侍女下意识地伸手接了,然后眼神落在了薄觞身上。
薄觞与雏菊对视,孟宁已经不耐烦道:“你看她做什么?怎么?我堂堂太子爷,你未来主子,还使唤不了你了?”
雏菊慌忙低垂眸子,快速福了福身道:“奴婢这就去。”
雏菊很没有人性地抛下了薄觞,快速消失在他人视线里。
孟宁等人走了这才看向薄觞,然后想起来此行的目的。
她一股脑地往胸口掏了掏,然后掏出了两包黄油纸包着的糕点和蜜饯。
确认东西没有损坏,孟宁才呼了一口气。
她非常虔诚的双手捧给了薄觞,笑说:“我排队好久才买到的,本该早些送来的,不想下起了大雨。我在店家的屋檐下躲雨,谁曾想雨越下越大,我又怕糕点和蜜饯凉了不好吃,我便冒雨跑来了。”
“……”
薄觞静静地看着她,脑子有些热,反应也有些迟缓。
她双手奉上,他迟疑了下才伸手接过。
孟宁见薄觞接了,高兴地把手里的首饰盒子拿出来。
她打开首饰盒子,里头有银簪,金簪,白玉步摇,花钿,耳环,有些闪瞎人眼睛。
薄觞困惑与孟宁对视,张了张嘴。
孟宁却笑了,眉眼轻弯,比春风都撩人。
她往前一塞,满满的首饰盒就落在了薄觞怀中。
她略羞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