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大壮的样子,她也只能笑了笑,忽然想起赵大郎在走之前和自己说的话,对赵大壮道:
“你进县里就暗通打点下就成,相公在临走之前也说了会回来的,那笃定的语气想必是有所依仗,你也不必花费大力气,只要探查相公近况便可”
“好的,嫂子”赵大壮道。
“进县里不懂的地方可以直接去济仁堂找舒磊舒老板协商,他肯定会帮你的”晓晓叮嘱道。
“好”
晓晓看着赵大壮远去的背影望了许久,要不是赵大郎让她在家乖乖等他,也许在他走的那一天,她就跟着去县里了。
爱情总是盲目的,让一向坚强的她忍受不住他的离开而哭红了双眼。
爱情总能让人变傻,她觉得赵大郎离开时的那句‘在家乖乖等他回来’,是真的想在回来时第一时间能看到她,她就傻傻的在家里干等了两天。
这边晓晓在家担忧不已,相对于在牢里的赵大郎就淡定多了。
他此时随意坐在牢房里的木板床上,双眼微眯,听着师爷站在一旁舌绽莲花的游说着,签了他手里的那份和离书。
“赵大郎,你只要知好歹的签了这份和离书,这殴打县令的死罪便可轻判,饶你一命”师爷说道。
“哦,我可不知道我殴打了县令,我只是打了想要骚扰良家妇女的登徒子而已,难道说为人父母官的县令居然是个登徒子?”赵大郎反驳道。
“放肆,县令大人当然不是那种放荡之人”
师爷一脸恭敬的向天抱拳,愤愤争辩道。
“不是这样的人?那你现在拿着这张纸做的是什么事?你可知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会一桩婚’,你这样的帮凶可是要折寿的”
赵大郎淡然的说着,可看着师爷的眼神却犀利无比,令人望寒生畏。
师爷被这样的眼神看的浑身发冷,他顿时打了一激灵,寒从脚边生,双腿不自觉的后腿了三步。
他有些惊恐的打量着赵大郎,就那样随意的坐在木板床上,明明浑身细棉布的衣裳,普通寻常。
此时的他又眯上了眼,看不出情绪,但刚刚那眼神深入人心,他知道,那是上位者的披靡之势,令他无所抵挡。
但一想到县令大人让办的事情,他又不得不打起精神继续说服赵大郎。
毕竟此次的县令大人可是当朝刘太师的女婿,一想到权倾朝野的刘太师他也忍不住一抖,要是这次差事没有办好,估计全家的命都没了。
虽然县令不是个大官,但架不住人家有靠山,谁都知道人家就是来镀金的。
估计过不了几年就能回京,毕竟知府大人都礼让三分的人,他得罪不起呀。
得罪不起,那就只能得罪赵大郎,他恶狠狠道:
“赵大郎你还是乖乖签下这份和离书,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赵大郎不作理会,继续眯眼,想着如今小女人在家是否有乖乖吃饭。
师爷见赵大郎直接无视他,心中一怒,他厉声大喝道:“来人”
闻声而来的两个捕快快速走进牢房,低头抱拳恭敬道:“属下在”
“赵大郎目无法纪,不遵礼法,藐视县令,给本师爷用刑伺候,让他知道什么叫官威”师爷大声道。
“是,师爷”捕快抱拳听令。
赵大郎自然是听到几人要对自己用刑,他双眼一睁,眼中精光大盛,威严厉喝道:
“大胆,你们居然敢动用私刑,尔等是不想要脑袋了吗?”
捕快见赵大郎这副模样有点吓到,就连师爷也是,毕竟那双眼的神色,那周身的气派真是妥妥的能镇住人。
但师爷几人好歹浸淫官场不说大半辈子,小半辈子是有了,在心里给自己壮了壮胆子,结巴的反驳道:
“你目无王法,殴打县令,对你用刑是在情理之中”
赵大郎怒喝斥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