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眼中不再是惊讶，而是惊恐至极。
“不！！！”
他最后的手段！
可他再强，也抵挡不了道种的影响。
周身的死气散去，就连他体内的死气，也开始向外逸散。
须臾后，这一片区域的死气，被清扫一空，只剩下了鬼王。
鬼王那庞大的身躯，一再缩小，最后，变回了正常体型。
虚幻的身影漂浮不定，仿佛随手都会被风吹走一般。
肥遗提前一步带着众鬼将们远离了佟念附近，只是稍微被波及。
此刻，他们飞回来，看着那如同一具僵尸的鬼王，心中后怕不已。
要是晚一步，我们也会变成这副鬼样子！
这些人再次看向佟念，眼神变得恭敬了许多。
蔚染雪和昊川也飞了过来。
看着毫无死气的鬼王，蔚染雪抬头问向肥遗等鬼将。
“他这算是死了？”
肥遗弓着腰回道：“仙子，我们鬼界是没有死这个说法的，应该叫往生。”
蔚染雪配合得点了下头，再次问道。
“所以，他这是往生了？”
肥遗有些不确定，面露迟疑。
其中一位鬼将，大咧咧飞身向前，拍了鬼王一掌。
噗通！
鬼王直接被拍了个趔趄，摔倒在地。
但身影却没有消散。
昊川摩挲着下巴，示意佟念上前。
“用道种试试。”
佟念顺从地走上前，抬手按在了鬼王的胸前，体内道种叶片挥动。
下一刻，他脸上表情变得古怪。
“他没往生。”
“这都没死？”
蔚染雪眼睛一下子瞪得大大的，满脸惊讶。
佟念皱着眉，收回了手。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没往生，但也不算活着。他体内有一颗死了的种子。”
“死了的种子？难道也是死道的道种？”
“不是。”佟念摇头，“死道的道种，也是有活力的。鬼王体内的种子，已经失去了活力，就像是变成了一块石头，没用了。”
佟念抓了抓头，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这种情况。
昊川脸上露出一丝明悟。
“看来，他体内有一颗假的道种，如今真道种出现，假道种内的力量全都被你吸收了，相当于死了一样。他能吸收鬼界的所有死气，想来也是因为这颗假道种。不过，这假道种他是如何得来的？”
昊川还从未听说过有这样的东西存在。
“道种就是道种，怎么还会有真的假的？”
蔚染雪更加不解，总觉得这鬼王身上有很多秘密啊！
先是蒲牢，现在又是假道种……难怪他能从万年前的仙魔大战后活下来。
昊川心念一动，微微闭眸，手指轻动，挥开了一个极小的空间裂缝，将这个消息传到了守道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