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能量运转了两周,忽然,她心念一动。
法阵被人触动了,却没有示警……那就是法阵内的人走了出去。
是谁?
蔚染雪悄无声息钻出帐篷,一转身,就看到了角落里的蔚雾浅不见了。
蔚染雪眉梢微沉,立刻追了过去。
刚走出法阵圈,她就看到了蔚雾浅的身影。
“这大晚上的,你要去哪?”
蔚染雪一开口,惊得蔚雾浅险些跳起来。
他猛然转身,警惕的目光看了过来。
“你跟踪我?”
“呵……你触动了法阵,我跟过来瞧瞧,不是很正常的吗?”
蔚染雪理直气壮地看着他,随即眯起了眼睛。
“你想趁机逃跑?”
黑暗之中,蔚雾浅的脸色无法看清,但他的情绪变化,蔚染雪却能感应到。
并没有被戳中心事的恼怒。
蔚染雪稍稍放下了心,大步走向他。
“我、我只是想出来松口气……”
蔚雾浅支支吾吾的,随口掰了个借口。
蔚染雪冷笑一声。
“松口气?是为了藏令牌吧!”
蔚雾浅大惊,情绪再次紧绷起来。
蔚染雪心中了然,抱臂看着他。
“我们遇到你时,你和姓佟的那三人对峙,当时我就觉得奇怪。在此之前你们应该未曾见过,彼此没仇,怎么就一副非要你死我活的架势?”
经过这一天的接触,蔚染雪对蔚雾浅有了一定的了解,确定他不是那种惹是生非之人。而且当时他只有一人,姓佟的有三人,正常人不可能主动挑衅。
那冲突发生的原因,就值得细细思量了。
而姓佟的三人,被击退后又找了帮手返回,总不会就只为了找回场子吧?
只是一人,还可以解释为冲动,他们五个人,难不成每个人都性子冲动不会思考?
显然,他们回来,是因为有东西值得他们冒险。
而这岛上,能让人冒险的,也就只有那记载着线索的令牌了。
蔚雾浅吐出口浊气,败下阵来。
“那你一路上为何不问?”
蔚染雪挑眉,她不问,自然是因为有莫家那两人在。
“念在你我都姓蔚的份上,我不追究,令牌拿来。”
蔚染雪伸出一只手。
蔚雾浅思量许久,最终还是叹息一声,从大腿一侧摸出一块令牌,递了过去。
这令牌和蔚染雪手上这块差不多,表面看起来像是某种树皮。
蔚染雪翻过来一看,不由惊咦出声。
“咦?怎么不是坎卦?”
蔚染雪眼睛微睁。
这令牌的背后,刻着三道图文,却不是坎卦,而是离卦。
离卦,代表着正南,和坎卦是全然相反的方位。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