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
“你怎么知道大潘在这儿的?”池眠避而不答。
“之前拍摄取景,到过附近军/区,看到哨所人员名单上有他的名字就留了心,后来虽然确认是他,但那时候我也腾不出时间过来。这次刚好,和你一起。”
沈诠期说得毫无破绽,这是他之前就想好的说辞。但池眠总觉哪里有些不对劲,来了西藏后,她已经完全处于劣势。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却偏离她的预料。
她就像迷途的猎物,正无知无觉走入他的陷阱。
池眠的直觉并没错。事实上,自她七年前出国后,沈诠期也没和潘晟断过联系。
潘晟参军的前两年,他们还会在他销年假时见上两面,后来潘晟决心来了此处,两人的生活轨迹再难重合,这才没再见过。但联系方式始终有,逢年过节时还是会通上个电话的。
他掩饰事实,是不想池眠更加内疚;他关注潘晟,是想替她和他自己弥补;他带她来见潘晟,是想亲手解开那些误会和心结。
他会扫平一切,只等她心甘情愿地回到他的怀抱,以爱人的身份。
潘晟那边他已经通过气,只要他不说漏嘴就行。
入夜,气温明显降了下来。池眠等在哨所背面,明艳的小脸上是漫不经心的神情。
晚饭后,潘晟让她等在这儿,说他收拾好厨房便过来。
“眠姐,给。”一个小壶瓶递到她的面前,“晚上冷,喝点暖暖身子。”
拧开壶盖,凑过闻了闻,浓郁的酒香钻入鼻尖。池眠对着潘晟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私藏的?”
“眠姐你可别说出去。”被一眼看穿,潘晟转头讪笑。
池眠把小壶瓶在手里颠了颠,还挺沉,随后爽快应他:“你放心。”
两人在大石头上坐下,头顶皓月当空,身侧哨所灯火清冷。
池眠心下感慨,自她回国后,每一次深沉且有深意的对话都是在极有气氛的环境下进行的,还真是——人生无处不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