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为帝。颜玉儿跟着也来归顺了。”
盛擎皱眉:“谢邵进京的时间……很难让人不联想到他是与颜家人勾结。世子,我不赞同接纳颜玉儿和谢邵, 那很可能是引狼入室。”
薛成湛道:“不错,不论是颜玉儿还是谢邵, 都不可轻信。”
谢映最终道:“给谢邵传信,如果他当真归顺于我,那就让他只带两百亲随入京,其余人全留在他所驻原地,交由薛成湛和聂照去接管。若成事,我……敬他为兄,予他亲王之位。否则,只好兵戎相见。”
众人都愣了一愣,都知道谢映对谢邵的冷淡,他却说出愿意“敬对方为兄”这样的话,难道是因为谢邵上回舍命与世子共对索兀塔,让世子对谢邵有所改观?还是纯粹出于权术考量。
“是,世子。”不管多惊讶,薛成湛和聂照很快起身领命。
沈星流问:“那如何给颜玉儿答复?”
“颜家那边,我自己去一趟。”
大都是反对之声:“颜玉儿究竟是真与颜凤钦反目,还是他们兄妹二人有意设局,引诱世子前往,还未尝可知。”
谢映力排众议,就这样定下来。又开始商议别的事。
……待结束出来,已是月上枝头,这里离顾太炎的府邸不远,谢映便顺道去了一趟。
“老师与师母入京可还住得习惯?”谢映谢过顾夫人亲自做的甘兰熟水,饮了两口才问。
盛骁还留在魏州,顾太炎则入京协助谢映把持政局,让谢映专心拿下靖州,朝中众人都看得明白,这顾太炎必是未来宰辅。
两人均答习惯,顾夫人还笑着加了一句:“上京后南瓷也和咱们住在一起,我这心里就更欣慰了。”
对方说起顾南瓷,谢映顺势道:“老师,京中才俊颇多,有些尚未婚配,老师可为师姐留意一二。”
顾太炎脸色未变,颔首表示自己知晓了。顾夫人的笑容则微微一滞。这意思很明白,谢映是让顾太炎为顾南瓷物色夫婿。
师徒两人又说了阵话,待谢映离开,顾夫人忍不住道:“夫君,阿映这是何意?……难道他就没打算以后让南瓷入宫?”
顾太炎不慌不忙道:“我也没打算让南瓷入宫。阿映从小到大都当她是姐姐,你难道看不出来?”
顾夫人着急道:“可,可是我们家南瓷……”
顾太炎道:“行了!她任性那样多年,也该是个尾了。”
见丈夫言辞语气无不透露出对女儿的失望,顾夫人虽有些不甘,还是只得止了声。
谢映回到朱伊母子身边时,两人已在酣睡。
男人在这一大一小的脸颊各亲了一下,转眸看向大的那个。
朱伊睡觉原本极不老实,但现在心牵着孩子,居然能保持一个姿势一动不动,从不曾压到过阿茸。
谢映看着朱伊乖巧的睡姿,抚着她的手指,勾起嘴角。
第二日,谢映果然领军往颜玉儿信上约定会面的松州而去。
颜玉儿在松州半月岗等了几天,终于看见远方尘土飞扬,是无数的铁骑踏得山川动荡而来。她知道,是她期待许久的人已至。
果然,为首之人的面目越来越清晰,正是谢映。
颜玉儿至今看到谢映,仍有一种从脊柱而生的颤栗感,是一种既害怕,又兴奋的感觉。她看着那道轩昂身影下马走向自己,缓缓道:“谢映,你终于来了。”
“约我来此商议何事,直说罢。”
“也不是什么别的事,就是信上所说的。我知道,皇后的位置你是一定要留给朱伊。所以,我只要贵妃之位。”
谢映露出意味不明的淡笑:“颜玉儿,你用我帮你夺来的兵权,问我换东西?我岂非太亏了。”
颜玉儿心中怒火中烧,她把她自己和全副身家送给他,居然得到一个“亏”字形容。但她面上并不表露,只道:“你是帮我夺得兵权,可我也帮你拖住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