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含蓄保证,不会给高密王对容蕤宾下毒手的机会了。
只是盛惟乔还是不能信任她,也委婉道:“长安上下都知道蕤宾是我跟密贞唯一的孩子,我听底下人说,他们都很好奇蕤宾的模样呢!要是蕤宾在我们府里,因为都知道我们才来长安,不好打扰,兴许还会收敛一点;若是晓得蕤宾在母妃那儿,母妃又素来慈祥可亲,说不得就要时常去拜访母妃了!那样该多打扰您啊!”
保证王府内安全有什么用?
莫忘记容睡鹤这会儿还没登基呢!
其他敌人不说,就说孟归羽兄弟,要是有将容蕤宾抓成人质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
如今高密王府已经今非昔比,分明的败落了,容蕤宾被带过去,万一叫容睡鹤的敌人趁虚而入怎么办?
高密王妃脸色铁青:“我十几年都没怎么跟外头接触了,外人登门拜访我怎么会理会?而且王府到底是王府,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踏入的!”
积年权贵,底子搁这儿,你以为你公公失了势,王府就是个面团随便人家捏扁搓圆了不成?!
婆媳俩越说越不高兴,最后都快吵起来了!
还好细泉见势不妙去前头请了容睡鹤,容睡鹤赶过来之后,客气却不容置疑的将高密王妃送回王府,末了则跟盛惟乔说:“就按爹娘说的,将蕤宾送去宁威侯府,请徐世叔跟南婶母帮忙照顾些日子,好让咱们腾出手来料理里里外外的琐事罢!”
徐子敬夫妇如今左右不忙,又素来待盛惟乔视若己出,闻讯当然是很乐意帮忙。
为策安全,容睡鹤又让许连山拨了一批好手去宁威侯府帮忙戍卫。
解决了俩孩子的去处,夫妇俩遂专心操办起认义弟的酒席来。
这酒席说好了就是自己人吃一顿,公孙喜在乌衣营几位元老跟前给兄嫂敬了茶,改了口,容睡鹤夫妇给下见面礼来也就是了。
宴散之后,夫妇俩送走宾客,容睡鹤才对公孙喜说:“你今儿个且留下来住客院,我有事儿跟你仔细说。”
仪琉走进来禀告:“郡王,城外庄子上来的消息……”
她犹豫了下才继续道,“公孙海主想见您。”
第二十章 兄弟
仪琉说的公孙海主当然就是公孙夙。
之前容睡鹤携妻前往西疆打拼,一来是考虑到公孙夙对自己有恩,这种玩命的时候带上他的话,万一有个闪失,后悔莫及,不如就让他留在长安享受太平繁华;二来却是因为容睡鹤的嫡系乌衣营出自玳瑁岛,而公孙夙才是玳瑁岛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在容睡鹤崛起之前,公孙夙本人对容睡鹤虽然不坏,他的左右,像栾玉嗣之流,对容睡鹤一直都是抱着既要利用又要防备的态度的。
这情况在玳瑁岛上的时候,容睡鹤念在公孙夙的面子上也就忍了。
去西疆,那是要接手桓观澜留给他的基业,更是进一步谋取天下的,这么紧要的事情上,容睡鹤可不会继续惯着栾玉嗣这类人。
然而处置了的话公孙夙面子又不好看,也只能避开了。
后来公孙夙一行人被孟归羽胁迫,在长安之变的时候受困上林苑。
之后在公孙应姜的要求下,经缕音等人帮忙,趁着高密王中毒、孟归羽夜取长安的机会趁乱逃脱,由董良带人接应之后,安排在京畿的一处秘密庄子里休养。
不久后容睡鹤也在京畿现身,但当时的局势比较紧张,容睡鹤根本无暇在这边久留。
公孙夙只是怀疑容睡鹤谋害了自己的亲爹公孙图,并非确定,所以经过思索,放弃了这次兄弟会晤,以防错怪容睡鹤,误了这兄弟的大事。
不久前茹茹退兵,容睡鹤归返长安,然而才回来的时候诸事缠身,公孙夙也没打扰。
这会儿盛惟乔一家子都过来有两天了,认公孙喜做义弟的仪式也办完了,公孙夙自觉已经到了该摊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