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伏真震怒的时候,长安,皇宫,孟归羽也正将手边一只摆瓶狠狠的砸到了殿砖上:“贱人!!!”
“六哥息怒!”底下孟归瀚知道他这段时间为了骨爱鹿不断逼近长安的事情,就没好好休息过,这会儿眼睛里都布满了血丝,如今骤然发怒,唯恐气大伤身,慌忙劝说道,“左右皇后如今尚未生产,一切事情还来得及……咱们好生商议如何是好就是了,何必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我知道!”孟归羽闭了闭眼,努力按捺住情绪,寒声说道,“自从逆王容菁叛乱起,皇后就没多少用处了,然而当初她带人找去上林苑,迄今以来,我对她也算不薄!谁料她居然吃里扒外到跟密贞勾结……若是她当初才见面就说出在皇宫里同盛喜的首尾,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她为了求生,不得不使些非常手段!”
“但她既然至今都没有跟我吐露只字片语,还是咱们偶然之下,才了解了真相……显然是心向密贞的!!!”
孟归瀚劝道:“皇后自从进宫之后就是守活寡,早先也没人想到陛下还能让后妃怀孕,她年长寂寞,见着盛喜年轻秀美,意乱情迷也是有的。反正咱们现在已经知道真相,皇后自己却未必晓得……这岂非是件好事?”
又说,“其实在我看来,皇后不足为惧,倒是那几个打着郑侯门人的人,六哥早先给孟礼几个安排的差事虽然不能说非常要紧,却也是打算重用的。幸亏现在咱们了然了那五个人的来头,否则让他们成了气候,简直是不堪设想!”
孟归羽冷笑了几声,说道:“那三个交给你处置,务必做的隐秘,不使宫闱知晓……至于孟碧筠那贱婢,还有缕音缕心那两个内奸,容我好生想想!她们演戏演了这么久,将咱们兄弟耍的团团转,岂能一下子揭穿了多么无趣?”
说到此处,孟归羽皱了下眉,忽然问道,“对了,那个跟你告密的宫人,什么来头?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些事情的?为什么咱们奉陛下还宫这么久了,才过来禀告?!”
“六哥,那人是舒贵妃的人。”孟归瀚解释道,“之前咱们还在上林苑的时候,您不是曾经希望舒贵妃知会宫闱里的心腹,配合捉拿盛喜么?然而贵妃别有用心,让他们关键时刻对盛喜手下留情,导致您的计划功亏一篑!之后贵妃在上林苑没了,他原本想投靠昭仪的。谁料昭仪在还宫前夕有喜,这会儿回来了,连侍奉陛下都少了,至于说勾心斗角什么的,也因为被咱们还有太后盯着,不方便下手。”
“如此昭仪自己的人手就够了,对于贵妃的人就不太照顾的过来。”
“再加上前两日皇后有喜的消息公布出去,乐宜宫如今越发的门庭冷落车马稀!”
“那宫人觉得继续跟着昭仪,哪怕昭仪有空重用他,在皇后有嗣的情况下,只怕前途也是渺茫。”
“不如索性投靠咱们,这就来说了这番事情!”
孟归瀚说到此处叹了口气,“我也是没想到咱们的十四妹妹,会跟咱们最大的敌人倒戈!不但同密贞郡王的心腹盛喜不清不楚,甚至所怀子嗣十有八九是盛喜的,还将容睡鹤的人假称郑侯部下带到咱们左右……思及六哥这段时间同皇后的照面,缕音跟缕心差不多都在场,我真是替六哥感到后怕!”
虽然不太清楚缕音跟缕心的武力情况如何,但能够做密间,想必总有过人之处,怎么都藏了些杀手锏在身上的。
而孟归羽受家境以及早年抚养弟弟妹妹的压力所限,不像其他贵胄子弟那样,自幼学文习武。文才可以后来补,武功不是从小练起,到底有着差距的。
所以崇信侯的武力很不怎么样,之前对于缕音跟缕心也没什么防备,如果这两人暴起发难,孟归羽幸免于难的可能性是很低很低的……毕竟他去找皇后,十次里有九次半,都是挥退左右,单独说话。
既然皇后跟缕音还有缕心是一伙儿的,如果这俩“宫女”趁着他们独处时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