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他是郡王亲自招揽下来的,然而知道郡王为人的人,都不会认为郡王会有闲心给他说那么多吧?!那么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你怀疑有内鬼?!”栾玉嗣喝道,“怀疑我就是那个内鬼?!不错,我是因为公孙喜的缘故,对密贞也有些提心吊胆,总担心有朝一日他会帮着公孙喜害死我!但那位在玳瑁岛上住了十来年,牵涉起来,咱们这些人谁能置身事外?!好好儿的老子做什么要捅出去?!”
“更何况孟归羽他就算这会儿得了舒昭仪给的机会,论底气论实力,如何能与密贞比?!老子至于昏了头的去投靠他?!”
康贵冷然说道:“你既然担心郡王有朝一日会帮着阿喜同你算账,说不得就乐见孟归羽挖郡王的墙角,然后只要郡王事败,阿喜没了靠山,自然也就奈何不了你了不是么!?”
栾玉嗣怒目喷火的看着他,举手发誓:“我栾玉嗣倘若曾向孟归羽告密,就教我不得好死、断子绝孙!!!”
“都给老子闭嘴!!!”面无表情看着他们吵的公孙夙终于阴恻恻的发话,“每次碰到点事情,你们一个两个比老子还能说会道,干脆你们索性连主意都帮老子拿了好不好?!”
“……”康贵跟栾玉嗣立刻收声。
一直没说话的邵言轻声圆场:“都别吵了。大家同在海上长大,原本的一群兄弟,自从老海主战死海上后,就剩咱们这几个了。彼此什么人心里还没数?阿贵你不要怀疑玉嗣了,他虽然同郡王有罅隙,但确实不会是出卖兄弟的人!”
又说栾玉嗣,“你同阿喜的恩怨,我早说过,不了断是不行的。阿喜一向沉默寡言,瞧不出心思,也不知道他是否至今还在记恨着要报复你。然而你一直假装若无其事,没个交代,怨不得暗地里心神不宁的怕被报复!早知如此,你当初就该在郡王还在长安的时候,登门请罪,请郡王说和,让你跟阿喜化干戈为玉帛!”
“郡王就算心疼阿喜,念在海主的面子上,岂能不允?!”
“如此走过了明路,以后即使阿喜还想给你小鞋穿,顶多也就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不可能说奔着要你性命去了!”
栾玉嗣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道:“阿言,你这会儿给我说这法子有什么用?公孙喜的武功有多高明,咱们知道,孟氏兄弟也知道!看那孟归羽的样子,却是有笃定的把握能够干掉阿喜,只不过要咱们下手做投名状而已!如今咱们家眷全部失陷在长安,人呢又在孟归羽的手里……等等!孟归羽真有那本事么?”
他忽然想了起来,狐疑的问同伴,“刚刚他不是还主动说,昨晚之所以水师听命迅速,如指臂使,皆因桓观澜在幕后操纵?!”
“桓观澜没死的消息还是他亲口说的呢?谁知道是真是假?”康贵心烦意乱道,“但这人素来谨慎,他既然敢跟咱们商议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这会儿也不软禁咱们怎么的,就这么带着亲兄弟一走了之……你能笃定他在禁军当中当真像他自己说的那么没用?真要那样的话,哪怕有舒昭仪拍着胸脯帮他在陛下跟前进言,他也弹压不住这数十万兵马吧?!”
邵言皱眉说道:“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事出突然,咱们昨晚索性就是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从睡榻上被拖起来参与的救驾。迄今为止,收到的消息,就没有一个是自己人证实的!因此对于孟归羽所言,到底是真是假,几分真几分假,都是茫然!”
“可这会儿咱们找得到自己人去证实么?”栾玉嗣叹口气,“高密王退守长安城,上林苑这边,已经是风声鹤唳!有人敢往那边走,十成十会被当成意图投靠高密王吧?咱们虽然也是打小习的拳脚,大抵都是正面交锋,可没有公孙喜那种无声无息潜入敌营的本事!而且进入禁军的时间这么短,又受出身的限制,除了水师之外,根本没什么熟人!就算是水师之中,大部分也都是泛泛之交而已!这会儿去打听,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