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世子妇呢?”
“我知道您其实是个心善明理的人,好几次,世子针对我时,您其实是同情我的,就因为不想惹祸上身,只得默默走开。”
“换了高密王折腾人的时候,高密王妃看不过眼,您说她会不敢讲么?”
“更遑论当年高密王妃的出阁,赵家虽然未必情愿,到底嫁的也是其时风头最劲的王爷!”
“您呢?”
“您跟世子之所以会结为夫妻,归根到底就是高密王要向世人证明,他没有忘记先帝驾崩前的托付,没有白拿先帝临终的馈赠,是用了心照顾广陵王的!”
“所以将赵家养大的柴王妃许给了广陵王,将赵家大小姐您许给了广陵王世子!”
“实际上按照才貌按照门第……”
“广陵王世子,配得上您?”
“这几年来,由于陛下膝下无子,围绕陛下百年之后何人承位这点,高密王与孟氏勾心斗角不断,连年轻的密贞郡王都在跃跃欲试,可唯独广陵王府,不是给高密王做幌子,证明他的兄友弟恭,就是给孟氏驱策,借种篡位!”
孟侧妃冷笑,“广陵王如此,世子,您,就越发不被重视了!”
“其他不说,就说从广陵王选择孟氏开始,赵府就迅速疏远了您……可广陵王选择孟氏的事情,您别说参与了,您是压根就不知道!”
“然而您的娘家,为了不被高密王猜忌,还不是一样同您淡漠了关系?”
“被当棋子一样利用到今日,世子妇难道一点点为自己、为自己的子女争取的想法都没有?!”
赵桃姌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道:“侧妃口才很好,只不过……您口口声声让我不要被当棋子用了这么久,还不知道醒悟,您自己难道,就不是棋子了?这些话,全部都是您那两位娘家兄弟,主要是崇信侯教的吧?”
她眯起眼,“我倒是很好奇,崇信侯跟密贞郡王有什么恩怨,需要趁着郡王在西疆被绊住的机会,这样不遗余力的挖他墙角?甚至打起我们夫妇的主意来?”
“您误会了,我六哥跟密贞郡王不熟,能有什么恩怨?”孟侧妃看着不远处的地砖,淡淡说道,“您是长安土生土长的,我们兄妹的经历您最清楚不过。说来说去,我们也不过是讨生活而已!”
“从前因为打听到三哥跟太后姑姑都属意十四妹妹做继后,于是我们就立刻抛弃了娇语母女,投靠了大伯母。”
“这会儿也是差不多……”
“抛弃?”赵桃姌眯起眼,“这么说,你们这次是听说了什么消息,抛弃了密贞?没想到,崇信侯他们之前居然投靠的是密贞吗?”
孟侧妃心中一惊,暗悔失言,立刻否认:“没有!我只是打个比方!”
但赵桃姌笑吟吟的看着她,一副了然的样子,只说:“侧妃说不是就不是吧,反正到底怎么回事……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不过倘若崇信侯之前是投靠密贞郡王的,我倒是奇怪了:密贞郡王虽然年少有为,却起步晚,底子很是薄弱。按说正是用人之际?”
“如崇信侯这样的才干以及身份地位,即使对郡王偶有冒犯,郡王也不该小气吧?”
“是什么事情,居然让崇信侯担忧到了想方设法撺掇宫里那两位放弃密贞,还要立刻给那两位再找嗣子的地步?”
孟侧妃这会儿砍死自己的心都有了,她从进门以来,就一直愀然不乐,柴王妃在的时候还好,广陵王府虽然包括广陵王在内,对她都很冷漠,好歹独居一院,除了给广陵王侍寝外,也没什么打扰。
后来柴王妃去后,世子容清安算是跟她耗上了。
那个时候孟归羽尚未得到舒氏姐妹明着照顾,有心无力,孟侧妃也没想到娘家兄弟崛起的这么快,所以过的非常抑郁,成天都了无生趣。
之后虽然孟归羽求得舒氏姐妹插手,阻止了容清安的找茬,到底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