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之前为了赶时间,也没带什么攻城器械,如果吉山盗的主寨修筑的规模大一点的话,就算杀的人家闭门不出,也是无济于事。
孟家乾才醒,精力未复,说了两句话,就疲倦的合上了眼,闻言淡淡道:“山地攻坚艰难也要打!不然爹爹跟祖父会如何看待咱们?!”
“……”左右沉默了一会,会过意来,低声道,“属下明白了!”
现在跟容睡鹤的争斗已经不可避免的落入下风,单靠孟家乾自己,是怎么都回天无力了。唯一的指望,就是长安跟北疆能够给予更多的支持。
问题是,孟氏虽然势大,子弟却也众多,长辈们精力有限,不可能兼顾到所有的后嗣。
孟家乾作为孟伯勤的嫡子,还是最受宠的嫡五子,所得到的的栽培跟资源,已经不少了。单是出北疆时的三千精骑,羡煞他多少兄弟?就是孟伯勤的嫡长子,内定的孟氏大房未来继承人,何尝不是心存嫉妒?
结果呢?
出师未捷身险死,简直就是千里迢迢赶来西疆给容睡鹤做垫脚石的!
这情况,不要说长安那边没怎么相处过的祖辈,必然认为他是个只会纸上谈兵的废物,就是一向疼爱偏袒他的亲爹孟伯勤,知道消息后也肯定会大失所望!
如此他们又怎么可能再给孟家乾追加支持?
不让他滚回长安做个混吃等死的闲人就不错了!
因此孟家乾不想就此一蹶不振、前途渺茫的话,必须抓紧时间做出点成绩,以挽回在孟氏一干长辈心目中的印象。
……左右服侍孟家乾一回,见他再次昏睡过去,留了个亲卫在榻前照拂,出门去找其余的同伴商议。
有反应慢的就说:“将军莫不是糊涂了?咱们刚刚新败过,手里还没合用的器械,去打吉山盗的主寨,即使成功,吉山盗的主力同密贞回援,咱们少不得要被瓮中捉鳖;倘若失败的话,剩下的这点儿人马就是直接送进去了。这可是不堪设想,甚至连将军自己能不能平安离开西疆都是个问题了!”
“将军只是要做出点成绩给长安,或者说给天下人看看,好叫人知道咱们将军并非无能之辈。”这话才出口就被好几个人白了一眼,嘿然道,“这会儿只吩咐去打吉山盗……吉山盗在西疆是盘踞一时,然而且不说西疆之外的人,尤其是长安那边,压根就没听说过他们,就是西疆本地,难为个个都认识他们不成?!”
见那人张着嘴,似乎还没完全醒悟过来,就叹气,“只要有首级送上去,证明我等并非大败亏输,也是找了场子有战功的,这不只是为咱们考虑,也是为孟氏遮脸,长安跟北疆的诸位大人们,还能不帮忙说话?虽然说吉山盗不好打,西疆散布各地的荒僻村落……难道咱们还奈何不了?!”
“这不是杀良冒功么?”先前之人下意识的说道,“这……这成何体统?!”
“什么叫做杀良冒功?!”闻言一干人脸色都是一僵,沉默片刻后,对于自身前途的担忧占据了上风,就有人冷笑出声,“吉山盗纵横西疆多年,西疆军也不是没有围剿过,却每每失败!虽然说西疆军糜烂已久,没法跟咱们北疆军比,然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么都是朝廷军队,怎么可能连区区一伙盗匪都奈何不了!?”
“这显然是因为此地多刁民,同吉山盗狼狈为奸,给他们通风报信,为他们销赃枉法,甚至还暗地里掺合他们的掳掠!”
“所以这地方哪里来的良民?!”
“根本个个都是吉山盗的密奸、眼线甚至眷属,个个可杀!!!”
虽然知道这人是在强词夺理,然而想到自己一行人追随孟家乾远道而来西疆,本以为是跟了一位前途不可限量的主子,踏上了腾飞之路,谁知道还没抵达目的地就挨了当头一棒,如今孟家乾走投无路,只剩殊死一搏,他们这些人何尝不是同样前路黯淡?
对于帮助容睡鹤伏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