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鸿沟,就说公孙喜对容睡鹤之外的人素来冷漠,及时曾经救过孟皇后,又在望春宫做过侍卫,却也未必会因此对皇后生出什么异样的情愫来。
假如皇后当真对公孙喜有什么好感的话,这两人基本上是没可能的。
而皇后虽然是孟氏亲女,还是嫡女,却一直被孟氏当棋子的,如果孟氏知道她对头号政敌之子的手下有什么想法,必然不会容许。
就算出于再立个继后的艰难的考虑,不会因此铲除孟皇后,但敲打之类却是肯定的……
这天晚上,盛惟乔因为搁着这事儿,一直有点心不在焉的,以至于沐浴之后,同容睡鹤一块儿进了帐子,后者轻车熟路的转过身来替她宽衣了,她都不耐烦的拍开:“别闹,我想事情呢!”
“乖囡囡,你这个不是要想事情,是想搞事情啊!”容睡鹤见状,哭笑不得道,“这种时候你跟我说你想事情……你说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除了咱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还有什么值得想的?”
盛惟乔白了他一眼,率先在榻沿坐了,因为是沐浴出来直接就要安置的,虽然丫鬟已经帮忙将满头乌发绞干了,这会儿却是未簪也未束,就那么乌鸦鸦的铺了大半张榻,如此越发显出她一张脸儿白生生的,羊脂玉一样,莹然生辉。
容睡鹤看着,眸色越发深了几分,但郡王妃此刻心思完全不在敦伦之礼上,她抱胸端坐,冷哼:“我刚才忽然想起来,今儿个在宫里,我可能忽略的一件事情!”
容睡鹤说道:“嗯,咱们经过那条花径时,两旁的枝叶茂密的很,旁边的人都看不清楚的。”
他忽然说这个,盛惟乔不免莫名其妙,就没继续说下去,而是愣愣的看着他,想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
就听容睡鹤继续道:“那个时候你家睡哥哥应该亲亲你的……你是不是当时忘记提醒你家睡哥哥了?”
“……”盛惟乔面无表情的抱起玉枕,“你再跟我胡扯试试!”
容睡鹤笑眯眯:“乖囡囡,你真是太乖了!你家睡哥哥早就看这个玉枕不顺眼了,明明要是没有它的话,你就可以直接枕你睡哥哥的手臂了对不对?”
盛惟乔愤怒的瞪了他一眼,才将自己陪嫁的青玉婴卧荷叶枕放下:“阿喜……”
她本来想问下公孙喜对孟皇后是否有什么特殊的情愫的,不想才开口,外头骤然传来一阵沉重且急促的脚步声!
跟着在守夜丫鬟惊诧的质问声里,许连山疲惫中透着惊怒交加的声音传进内室:“郡王,出大事了。”
他似乎深吸了口气,才继续道,“茹茹大举进犯北疆,至报信之人离开北疆时,已下三城!”
帐中原本轻松且旖旎的气氛,瞬间冻结。
第六十五章 定亲
茹茹的进犯非常的突然!
以至于朝堂上下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最要命的是,短短几日内,这个消息就传遍了大江南北,举国上下顿时一片哗然,矛头直指当权的高密王跟孟氏。
说高密王是罪魁祸首的人这样认为:“若非这奸王野心勃勃,对天子不尊,对太后不孝,至今觊觎帝位,交朋结党,弄的朝堂上下乌烟瘴气,甚至将手伸进北疆军,把周大将军倾注半生心血的国朝精锐生生给折腾成警备松弛、被茹茹连下三城才有消息报至长安的废物!这等蕞尔异族,早在先帝之父穆宗皇帝陛下那会儿,就起过永绝后患的心思,何以拖到现在,非但未能斩草除根,反而教他们反过来侵袭国朝?!”
觉得孟氏才是祸乱根源的人如此宣扬:“自古以来,外戚坐大,都非国祚之幸!孟氏本自寒微,承蒙皇室恩泽,才有今日,却不思为国尽忠尽孝,反而成天起着不该起的念头,实在是狼子野心、忘恩负义的小人!如今北疆遇袭,连失三城才有消息报抵长安,必是这小人眼看天子膝下无子,去年才送入宫闱的皇后至今未曾承宠,担心兄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