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长辈可不是这样小气的人。”盛惟乔说道,“倒是你,我那哥哥老实的紧,你哪里能不觉得无趣?”
桓夜合正色说道:“这个你就不懂了!像我这种不安分的,最好就是找个老实的,这样可以省去跟他斗法的心思,专心专意管自己里里外外的折腾!累了乏了,还能在他肩上靠一靠,教他好生伺候自己!”
盛惟乔笑道:“那你对我哥哥……?”
“他要是长的再俊俏点,我说不定还真要给你做嫂子了。”桓夜合遗憾道,“不过这会儿问你这话,却是给其他人帮忙,这会儿想给你做嫂子的,可不是一个两个!要不是你们盛家是远道而来,在长安这边,除了同徐家亲善外,跟其他人家都没太多交情,也不出门交游,又是才忙完你的出阁,只怕媒婆早就踏破门槛了!”
盛惟乔有点惊讶的看了她一眼:“你这样才貌双全的名门淑女,居然喜欢长的俊的!我以为你会说,做你夫婿,首先要有才华……”
“这话说的多新鲜哪?”桓夜合失笑道,“正因为名门淑女衣必绮罗,食必精细,左右侍者都是经过反复挑选的齐头整脸,长年累月过惯了这样入目一片花团锦簇的日子,忽然来个夜叉似的男子,他就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谁提的起这跟他吟风赏月的兴致?吓都要吓死了!”
又问她,“那你呢?你当初看中密贞,难道是看中他的才华?”
盛惟乔想了想,容睡鹤在盛家的时候,虽然科举一帆风顺吧,但她还真没关注过这人的功课,更遑论领教他的才华。毕竟她就是个不爱看书的,容睡鹤要是成天对她吟诗弄月,她估计早就离他十万八千里了。
“主要是他对我好吧?”她迟疑着找了个理由。
桓夜合诡异一笑,说道:“我看宁威侯世子对你也不差?”
盛惟乔琢磨了一会:“从世交兄妹的角度来说,他还可以吧。”
至少打不还手。
桓夜合就说:“那你怎么没看中宁威侯世子的?”
盛惟乔顿时觉得膝盖上中了一箭:怎么没看中?!要不是他自己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露了本性,就本囡囡那时候的傻乎乎的劲儿,这会儿不定就是宁威侯世子妇了好不好?
“除了宁威侯世子之外,对你好的男子肯定还有很多吧?”桓夜合没注意她的表情,继续说道,“也没见你看中那些人?所以为什么偏偏是密贞,还不是他长的好?”
她慢条斯理道,“要是长的不好看,对你再好,也顶多是‘你简直跟我嫡亲哥哥一样’;这长的好的再对你好啊,才有指望变成情哥哥!当然男子看咱们女子也是一样:同样萍水相逢,是美人,那心就先热了几分,有些人连你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呢,倒先幻想着你带上丰厚妆奁同他私奔的美梦了;容貌平平的话,主动给人家机会,人家没准也是推说大家还是作兄妹的好。这以貌取人的习性,古往今来如此,谁都不要笑谁!”
盛惟乔干咳一声,转开话题:“你说很多人想给我堂哥说亲?我那堂哥好像没有认识很多人吧?”
“人家还要认识他这个人?”桓夜合反问,“认识你当初那令人发指的陪嫁不就成了?”
合着是冲着银子来的!
盛惟乔无语道:“但我家的银子大抵是我爹挣的,我爹既是嫡长子,这会儿膝下也有男嗣了。我那堂哥是二房的,二房还已经分出去了呢!”
桓夜合道:“南风郡离长安这么远,大部分人哪里知道的那么清楚?想着你这个做堂妹的陪嫁那么多,盛家必是豪富,你那堂哥乃是实际上的长孙,将来分家的时候还会被亏待么?这不就动心了?”
她若有所思,“话说,你那堂哥若当真老实,你回头还是提醒下的好,别被乱七八糟的人赖上,弄个不安分的妻子回去,到时候镇不住,弄的成天家宅不宁!”
盛惟乔心说自己祖父跟亲爹还在,有什么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