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了个话头,太后就心急火燎的拦上了。这会儿消息传出来,不管是孟氏那边,还是咱们那位好父王,此刻肯定都在召集幕僚,绞尽脑汁的商议对策呢!”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舒氏姐妹固然盛宠,想在这么多人的阻拦之下过继我,却也没那么容易!”
盛惟乔看着他心平气和的模样,不赞成道:“你不能因为知道有人会替你拦了这事儿,就掉以轻心!别忘记就算是太后都没法在陛下跟前争论过舒氏姐妹,无论父王还是孟氏,且都不敢完全得罪那姐妹俩……没准她们最后还是顶住了压力、说服陛下下旨成全此事呢?难道你要抗旨不成?”
容睡鹤笑了一下,给她夹了箸酸辣笋尖,才道:“乖囡囡,你没想过陛下素来宠爱舒氏姐妹,今儿个为什么在太后跟前竟没明确表态?”
“太后到底是陛下的生身之母……”盛惟乔话没说完就被他含笑打断了:“陛下要是将生身之母看的比二舒重要,二舒还能在馨寿宫里也那么张扬?”
盛惟乔皱了下眉尖,道:“你的意思是……?”
“应该是舒氏姐妹早就跟陛下说好了,让陛下今儿个不要在馨寿宫里明确表态!”容睡鹤泰然自若道,“你看着吧,这会儿高密王府跟孟氏那边的谋士,肯定都在商议着怎么把我弄出长安去!”
他笑眯眯的看着自己的郡王妃,“所谓夫唱妇随,乖囡囡,这繁华的长安城,咱们可是呆不久了。你要是觉得遗憾,赶紧列个单子,把想去的地方都写出来,我好在起程之前,带你去多玩多吃几趟,错过之后,只怕得过些日子,咱们才能回来了!”
盛惟乔这会儿没心思去想那些玩的吃的,疑惑道:“你的意思是,王府跟孟氏那边的谋士,会因为舒氏姐妹明确表态要将你过继到膝下,联手将你支开?那会让你去哪?”
“还能让他去哪里?”此刻的郑国公府内,武安侯正自冷笑,“那俩贱妇的心思一目了然,不就是也指望那小子揽些兵权,将来真正过继为储的时候,不至于因为毫无根基,陛下前脚驾崩他后脚就被废弃么?!”
成阳侯皱眉道:“军中!如果那小子只是个所谓的状元郎,打发他去军中也还罢了,到时候其他手段不说,单一个辎重就能拿捏住他!但他偏偏娶了康昭县主,那位县主的嫁妆,足够养出一支大军来了,若再有高密王的扶持,这一去军中,怕不还真有一番作为?”
“不让他去军中,打发他去其他地方,那俩贱妇怎么可能答应?”武安侯叹了口气,“那俩贱妇之所以明着提出过继之事,却让陛下不当众表态,就是为了防止当真将那小子立作储君之后,咱们以储君身份贵重,不可轻离帝都为名,阻止那小子接触兵权!”
“现在风声传出来,人人都知道那俩贱妇是看中密贞郡王做嗣子,陛下纵然没有点头,却也没说反对的话,对密贞郡王还颇有赞扬……这样他离开长安,进入军中之后,那些投机取巧之人,岂能不心动?!”
成阳侯听的心烦,说道:“那就让他去!舒氏贱妇再得宠,真正手眼通天的也不过是区区宫闱而已!她们背后的舒家,算个什么东西?密贞郡王只要敢离开长安,没准就会碰见什么盗匪之类的,将他跟他的新婚郡王妃都砍死呢?!到那时候,倒要看看那俩贱妇还能挑出个什么花儿朵儿的当嗣子?!”
“要是没有高密王,我们倒是可以派遣死士这么干。”武安侯摇头道,“但高密王与咱们斗了这么多年,彼此也算是知根知底,你觉得他会给我们这样的机会?”
“不是说那小子同高密王关系不好?”成阳侯砸着嘴,想了一会,就说,“之前在朝堂上动手那次,那小子回去之后据说跟着就被高密王训斥了一顿,为此还跑舒氏贱妇跟前告状,闹的高密王灰头土脸的?”
武安侯说道:“三弟,你也忒天真!且不说高密王膝下统共就三个儿子,次子等若是被放弃的,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