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有你这样的舅舅!”元开作为怀远侯世子、高密王府的嫡亲外孙,自来千宠万爱于一身,什么时候受到过这样的呵斥,闻言气的小脸涨的通红,恨声说道,“那我跟你讲道理:我二叔……”
“道理?”不想他的话再次被容睡鹤打断,容睡鹤嘿然道,“阿喜,你教教这小东西,什么才是永恒的道理?!”
公孙喜会意的上前,撩袍一脚将元开踹倒在地,顺势封了他哑穴,踩住他指尖狠狠一碾,也不管元开痛的抽搐成虾米,呸了口唾沫到他脸上,行云流水做完这套羞辱,才神情平静道:“我家郡王论身份比你们叔侄高,论武力比你们强。所以不来找你们麻烦,你们就该谢天谢地了。现在居然还敢来惹我家郡王,就算被活活打死,也是你们自找的……这,就是道理!”
“三表哥,开儿毕竟是庆芳表姐的亲生骨肉,那元流金也是庆芳表姐的小叔子,元家父母去的早,元流金是庆芳表姐带大的,向来跟表姐感情好……”赵家姐妹没见过容睡鹤的真面目,因为他容貌昳丽,又考取过状元,一直以为他是个有些古板的儒雅书生,斯斯文文的、吵架都之乎者也的那种,何尝想到会是这种一言不合就动手,不,应该说一言不合就下狠手,架都懒得吵的人?
这会儿都有点被吓住了,好容易回了神,连忙上来劝说,“你消消气,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容睡鹤负起手,和蔼道:“两位表妹,这不是见识不见识的问题。你们想,这叔侄二人,论辈分比我低,论年纪比我小,论身份也没我高,凭什么敢上来找我麻烦不说,连带还污蔑两位表妹的清誉?这其中说没有内情,你们相信么?我这是为了找出真相,不然,我身为男子,也还罢了。两位表妹正值摽梅之年,清清白白的名节岂容他们肆意践踏利用?!”
公孙喜知道他这么说不过是借口,目的就是为了给自己争取下辣手的时间,于是直接挽起袖子,对着元家叔侄就是一顿胖揍!
乌衣营出身的人,烧杀抢掠都是好手,打人也格外狠辣阴损,处处拣薄弱的地方招呼,没几下,元家叔侄都跟俩陀螺似的,在地上滚来滚去,偏还被点了哑穴,怎么喊,喉咙里都只能发出嘶嘶的声音。
赵桃妆看着感到毛骨悚然,下意识的就想到:“三表哥这是失去了记忆,所以到现在还没追究他之前被拐卖去南方的事情。如果他知道了真相……那以后对待二表哥?”
虽然她不知道她的二表哥之所以现在还卧榻不起,就是拜这三表哥所赐,但既然容睡鹤对着嫡亲外甥都没有丝毫留情跟顾惜的意思,那么对胞兄有能有多少感情呢?
不过赵桃媗又不爱慕容清醉,这会儿却没什么害怕的,还因为容睡鹤最后一句话,在心里升起了一抹甜蜜,暗想:“三表哥这么做,多半也是要为我们出气吧?也是,我跟三表哥可是两家长辈属意,才会走在一块的。这姓元的居心叵测,张口就说的我们仿佛私通似的……活该挨揍!”
“这都是怎么回事?!”这地方距离正殿就没几步路,虽然公孙喜这会儿把元家叔侄的哑穴给点了,但方才的争执也已经惊动了远处的宫人,入内去禀告了。
这会儿就是太后跟前的池作司带着人匆匆赶到,看见元家叔侄双双倒在地上被公孙喜暴打,密贞郡王容睡鹤则与赵家姐妹好整以暇的站在旁边,看热闹似的,就是皱眉,厉声喝道,“都住手!叫他们起来,太后、太妃、天子、皇后等诸位贵人就在里面,满朝文武都在此处坐席,你们这是成何体统?!”
赵桃媗担心容睡鹤被责罚,立刻走过去福了福,跟着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诉说道:“作司,您过来真是太好了!请作司还有太后娘娘一定要为我跟我二姐姐做主啊!”
池作司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容睡鹤、元家叔侄还有赵家姐妹,都是高密王的人,没有需要她拉偏架的,这会儿见赵桃媗率先过来哭诉,心说